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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奢华的景象,外界是感受不到了。
随着大旱不断地加重,那些灾情严重的省份就像脆弱的堤坝,在洪水的冲击下已然崩溃。
庄稼枯萎,饥饿的百姓们瘦骨嶙峋,眼眶深陷,他们成群结队地聚集起来,手中拿着自制的简陋武器,有的是生锈的铁叉,有的是磨尖的木棍。向着压迫他们的势力发起如潮水般汹涌的冲击。
起义就此如燎原之火,一波接着一波地在各地蔓延开来。
朝廷面对这汹涌的起义浪潮,惊慌失措之下不断地派遣客军前去镇压。
客军来自四面八方,人员混杂。他们被派到受灾的省份后,不仅没有维护当地的安宁,反而如蝗虫过境一般,在当地横征暴敛。
他们闯入百姓家中,翻箱倒柜,抢夺百姓仅有的一点粮食,甚至连老人和孩子的口粮都不放过。
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当地经济,在他们的践踏下更加雪上加霜,百姓们的生活愈发艰难,负担愈发沉重。
再加上朝廷连年毫无节制地提前征税,那征税的官员们挨家挨户地搜刮,几乎把未来五年之后要征的税都搜刮殆尽,百姓们被压榨得喘不过气来,生活陷入了绝境。
各地的百姓们再也无法忍受,他们纷纷团结起来抗税。
“沈兄,你家还挺大。”
一位青年带着几名和他年纪相仿的人走进了沈家的别院。
他们身穿一身素色的衣衫,衣角处有些许磨损,但仍难掩其英气。
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在踏入别院的那一刻,便好奇地四处打量。
他先是微微仰头,望向那高耸的屋檐,又低头看向脚下那平整的石板路,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他身旁的几位同伴也同样如此,他们一边走,一边轻声交谈,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你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我听说,这整个乌堡都是沈家的。”
另一位青年接口说道。
他身材略显消瘦,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没想到沈兄居然是大地主。”
一位头戴方巾的青年笑着说道,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友善,眼神里却有着一丝羡慕。
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石桌,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
“没有,都是家姐在经营家业。”
沈阔有些尴尬地说道。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站在一旁,看着朋友们对自家院子的赞叹,心中却有些无奈。
说实话,他对经营可谓一窍不通,之前有那么一次,沈念将家族的产业交予他,他满心欢喜地接手,以为可以大显身手。
然而,仅仅短短数月,他就将产业折腾得一塌糊涂,那些账目在他眼中如同天书一般,各种经营决策也是漏洞百出。
他在店铺里胡乱指挥,进了一批又一批卖不出去的货物,资金如流水般消失,最后只能如败家子一般将家族产业挥霍一空。
自那时起,他便彻底绝了接手家族产业的念头,每当想起那段经历,他都会忍不住摇头叹息。
于是,这个家绝大部分都归自家姐姐所有,属于自己的,似乎只有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他对此也并无怨言。
这几年,沈家如吹气球般迅速膨胀,其财富和势力的增长速度令人咋舌,说是富可敌国也毫不夸张。
沈家的产业遍布各地,从繁华的城镇到偏远的乡村,都有沈家的生意。
无论是商业贸易、土地耕种还是手工业,沈家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