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念回到河谷镇沈府分府之际。
“家主,我们在印工票的厂房外逮到了一个行迹鬼祟之人。”一名护卫疾步向前,毕恭毕敬地向沈念禀报。
他单膝跪地,头颅微垂,不敢有丝毫懈怠。
沈念蛾眉微蹙,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语气略显肃穆:
“何许人也?”
护卫脸上流露出鄙夷之色,冷哼道:“那人妄称仙人,执意要见您,依我之见,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乞丐罢了。”
沈念美眸中掠过一丝疑惑,问道:“为何未拦住?”
她心中有些奇怪,护卫们都是训练有素之人,怎会让一个可疑之人轻易靠近。
护卫略显窘迫地挠了挠头,说道:
“拦不住啊,那人虽是乞丐,衣着褴褛,但其力大无穷,数人皆难以将其制服。”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想起刚才与那乞丐交手的场景,心中仍有余悸。那乞丐看似瘦弱,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几个人一起上都无法将他制服,反而被他轻易甩开。
沈念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似乎对这位所谓的“仙人”颇感兴趣。
她霍然起身,那身姿轻盈而矫健,言道:
“走,带我去会会他。”
护卫颔首,引领沈念朝外走去。
一路上,沈念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个“仙人”的真实身份与目的。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是敌是友?
是真仙人还是骗子?
……
只见那老乞丐如入定的老僧般盘腿坐在地上,他的周围尘土飞扬,仿佛与这尘世格格不入。
他蓬头垢面,头发如杂乱的草堆般纠缠在一起,脸上满是污垢,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面容。
他旁若无人地抠着脚丫,那动作随意而粗俗,与他所声称的仙人身份相差甚远。
一群护卫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手持兵器,眼神警惕地盯着老乞丐,如临大敌。那明晃晃的刀剑闪烁着寒光,却丝毫没有影响老乞丐的从容淡定。
见有几人趋近,那老乞丐猛然抬头,他的眼神如电,手指如戟般指向来人。
那目光中透着一种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发问道:“你可是沈大人?”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不是我。”
被问之人如拨浪鼓般连连摇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满是恐惧,据实以告。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惹恼了这个奇怪的老人。
老乞丐轻轻一挥手,示意他离开。
那人见状,脸上露出畏惧之色,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不敢违抗老人的命令,只得照做,缓缓转身离去。
老乞丐的目光再次落在人群中,伸出手指向另一个人:
“那你呢?是不是?”
被指着的人脸色一变,急忙摇头否认:“我也不是。”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远离这个奇怪的老人。
老乞丐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沈念身上,但他并没有直接询问,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审视的光芒,仿佛在仔细打量着她。
那目光像是要把沈念看穿。
沈念感受到老乞丐的目光,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知道无法回避。
于是主动开口道:“老先生,如果没有其他姓沈的人在这里,那么我应该就是您口中的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