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舟看也没看,吃完早餐,抽了张纸巾擦手,问她,
“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完后我们抽个时间去办离婚。”方幼宜说。
纪临舟擦完手,扔掉纸巾,拿起那张纸看了眼,盯着她看。
方幼宜也回看他,表情平静,但显然是一副已经下定决心的打算。
纪临舟很短促地笑了下,眼里却并没有多少笑意,他低下头拿起那张纸撕成两半拿在手上,
“我不同意。”
他语气平静,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她跟前,把撕成两半的纸当着她的面揉皱扔进边上的垃圾桶里,侧过头看着她,淡声说,
“你现在生病了,先好好休息。
等你病好了,什么时候冷静了,我们再好好谈。”
他说完,擦过身直接离开。
周姨端着热好的
牛奶冲厨房出来,看见两个人好像又吵了架。
纪临舟提着外套走到玄关处又停下来,
nbsp;“周姨,”
他转过身朝着方幼宜的方向,神色平静没有表情,
“这几天看好太太,病好之前别让她出门。”
他说完,门砰地一声从外面关上。
方幼宜站在原地,视线看着垃圾桶里被撕掉的离婚协议书,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只回到餐桌边,开始吃早餐。
周姨走过去,把热好的牛奶放在边上,看起来有些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没开口。
—
纪临舟从电梯里出来,走到车库。
司机拉开后排的车门,他上了车,车门关上。
他扯掉领结,脸上冷淡平静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一股腐蚀般的抽痛感从胸腔位置爆发开,像有人往他心脏上泼了一瓶高浓度的硫酸。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有些不放心,
“纪总,还要去公司吗?”
纪临舟点头,让他开车。
一路到公司,还没上办公楼,在一楼大厅里就被人拦住。
是方淮昼。
“你把人弄到什么地方了?”
方淮昼上来直接问。
那天从看守所离开后,他就再也联系不到方幼宜人,手机信息和电话统统石沉大海,连实验室里也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