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脏。”
纪临舟捉住她的手,没说话,也没笑,只凝视着她的脸,好像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她一样看她很久,久到方幼宜都有点愣住了,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纪临舟摇摇头,仍旧没有说话,只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来。
车停在路边,方幼宜一只手拿着水一只手拿着纸巾,没空出来手,后背靠着身后的方向盘看他,
“怎么了?”
纪临舟还是摇头,好像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只侧过脸看她身后车窗外的草原,
“原来你们每天都是做这些吗?”
他过了会儿才抬起,视线看着她,开口问。
方幼宜愣了愣,觉得他问题有点奇怪,但还是认真回答,
“也不是,这次只是刚巧碰到他们接春羔,我们也都是第一次给小羊接生。”
纪临舟单手抱着她,身体往后靠着车窗,闻言唇角勾了勾,笑了下,
“挺好的。”
“好?”
方幼宜有点没听懂,“你不觉得脏脏臭臭的吗?”
纪临舟摇头,神色认真,
“不觉得。”
他停了停,口吻平淡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一起做这些事情,我觉得很开心。”
方幼宜愣了愣,有些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手放在他脖颈后,低头亲了他一下,
“我知道。”
她脸上带着笑,故作神秘,
“要不要我告诉你?”
纪临舟仰头看着她,抱着她把脸埋在她肩膀上,眉梢微抬,
“你告诉我。”
方幼宜垂眸看着他,又擦了擦他
的脸,认认真真地说,
“你傻呀,当然是因为你喜欢我。”
车窗打开着,风从外面辽阔的原野吹进来。
纪临舟没有说话,只忽然笑了声,转过脸看车窗外。
公路蜿蜒着往前,视线里是看不见边际线的原野,他从没有一刻感觉到如此的辽阔和轻松。
半晌,他抬头看方幼宜,好像终于恍然一样点头说,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