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积雪很厚一层,脚踩上去都会往下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方幼宜踩在没有脚印的雪面上往江滩那边走。
晚上估计很多人来过,雪地脚印乱糟糟的,几乎找不到什么完整的雪面。
纪临舟听见声音,转过头看她。
方幼宜绕了小段路才走到他跟前,纪临舟手上的烟已经掐了,空气冷冷的,烟草味还没完全的散开。
“绕那么一段路就为了踩雪?”纪临舟看着她,淡淡开口道。
方幼宜看着前面的江面,
“对啊,好不容易下一次的雪呢。”
纪临舟目光顺着她的视线也看着江面,
“京北每年冬天都会下雪吧。”
方幼宜摇头,
“那不一样。”
纪临舟侧头看她,“有什么不一样?”
方幼宜没说话,只蹲下身抓了一团雪在手上往江面上丢过去,
“反正就是不一样。”
下过雪后的江滩夜晚还是太冷,两个人
没待太久。
往车上走的那段路,方幼宜坚持要绕另一段空白的雪地。
江边的树和绿化带都积满厚厚的雪,但上面挂着的小吊灯还在一闪一闪的。
方幼宜踩着空白的雪地,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纪临舟跟在她身后,踩在她的脚印上。
“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脚步很特别?”
方幼宜停下脚步,忽然转头看他,脸上表情有微微的小得意。
纪临舟也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她脸上。
挂在树上的小吊灯发出暖黄色的光,在雪地里映衬着,方幼宜眼睛亮晶晶的,表情少有的带着几分炫耀和张扬。
他没有说话,只目光看了她很久,忽然很淡地笑了下,
“怎么特别?”
方幼宜扬了扬下巴,又跳了几步,转过身看着他,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小得意,
“我跳的是芭蕾舞步。”
纪临舟假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