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瘪着嘴,说:“不一样。”
奉朝英其实知道程青州所说的不一样指的是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宝贝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没有人可以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
程青州委屈巴巴地看着奉朝英,“那你呢?”
奉朝英:“除了我以外。”
程青州两只手抱住奉朝英,“我就是有点不开心,我以为我们至少还可以一起再住一年的,我们都还没有毕业呢。”
“这不是更加应该感到高兴吗?”奉朝英说,“这证明你身边的人发展得都很好,不是吗?你们寝室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寝室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有所成就。”
程青州骄傲地抬起下巴,“那是。”
奉朝英笑,在程青州脸颊上吻了一口,问:“不难过了?”
程青州摇摇头,“还是有点。”
·
两天后,龚丰源终于有时间可以在晚上十点跟他们一块吃点东西。
风雪交加,孤星难见。
奉朝英开车把程青州送到地点,叮嘱:“不要喝多了。”
程青州:“知道了,知道了。”
他解开安全带,从车上跑下去,顶着寒风跑进饭店。
这时饭店已经没有其他客人,都是龚丰源找人提前打好了招呼,老板今天才加了个班。
包厢里很暖和,一进去程青州就全身一个哆嗦。
“外面冷死了。”
“要把空调再调高一点吗?”莫君问。
“不用。这样就挺好。”程青州坐下,说。
龚丰源还没有到,程青州问莫君:“你在闫子君家过得好吗?”
莫君还没来得及回答,闫子君就一记眼刀甩过来,“程青州你什么意思啊?我还会对他不好?”
程青州:“那可说不定,君哥哥对你这么言听计从,说不定被你在家里当劳役使呢。”
“……”闫子君竟然没有说话了。
程青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莫君,又看向闫子君。
“闫子君,你不是吧?你还真把君哥哥当劳役使啊?”
莫君赶紧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都是自愿的,搞搞卫生什么的。”
程青州恨铁不成钢地说:“君哥哥,你这也太不争气了。”
莫君一阵傻笑。
程青州忽然意识到,莫君比起之前似乎又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