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艳玲身为一名当代青年,居然索要起了彩礼,当我那天听闻这个消息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差点就要骂出来。后来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份彩礼单子竟是她母亲逼迫她写下的。
只见那张纸上,开头赫然写着“人民币一百元”。然而,我的母亲却表示,按照当地的习俗,这钱是万万不能直接写上去的,写上去的都应该是具体的物品才行。
接着看那彩礼单子,后面便开始罗列各种东西,什么布料、服装、家具、寝具等等,虽然这些东西加起来数量不算多,但总让人感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有种别别扭扭的滋味儿。
那几天大哥总过来打听,黄艳玲的信有时候我不怕看,就扔在柜盖上,反正那时候她也没什么绵绵情话。她写的总是那些心里感受,题外话比较多。
大哥突然读出来“火花万丈”这个词,我连声说用词不当。这信我提前就看完了的,我营造的氛围不象是谈恋爱,倒象是才艺比拼了。
而在那段时间里,纪万林一直住在我家里,每天不辞辛劳地帮忙挑水、抱柴禾。他与玉珍两人的感情甚好,就只等结婚的大喜日子到来了。至于我嘛,只要有机会能够在单位住宿,就尽量不回家去住,免得看到一些烦心事儿。
说起玉珍的婚事,我们家倒是十分爽快,一张口就表明不要一分钱彩礼。这一举动让纪万林的继父感激涕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从那以后,他隔三岔五就会过来串串门,每次来了之后非得留下来吃顿饭再走。而且临走的时候,总会硬塞些钱给我们。尽管数额并不多,但毕竟也是人家的一片真心实意。
可谁曾想,这边刚刚收获了一份温暖人心的情谊,那边黄艳玲索要彩礼的事情就如同当头给我的一记闷棍,打得我眼冒金星,心情也随之一路看跌。
母亲对黄艳玲可谓是一见倾心呐!直夸这姑娘看着就聪慧过人、机敏伶俐,而且特别会来事,说起话来也是客客气气的,还很懂得体贴照顾人。
母亲满脸笑意,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向我问道:“久泰啊,你到底满不满意呢?快跟妈妈说说你的想法。”
我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妈,如果您觉得满意的话,那就这么定下来好了。反正只要您点头,若是打算把她接过来,我马上就给她写信通知一下。”
然而,母亲并没有轻易放过我,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怎么能行呢?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必须先得到你的同意才行啊。你想想看,咱家已经有她们姐妹四个人了,难道我还要再去认一个干女儿不成?”
听到母亲这番话,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干脆就给她准备一些礼物和礼金吧,反正需要的也不算多。等将来哪一天我手头宽裕了,这些钱肯定会还给您的!”说完,我便若无其事地看着母亲。
母亲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她皱起眉头,轻轻地啧了一声,责备地说道:“哎呀,当妈的啥时候朝你要这笔钱了?等不能动弹再说吧!”面对母亲的质问,我只能嘿嘿一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家自然是不能少了那个头茬礼啦。我依稀记得当时好像是父亲忙前忙后地操持着这事,那些礼品什么的也是我跟着父亲一起去精心挑选购买回来的。
说来也怪,当父亲一听说对方是黄家奇的闺女时,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立马就应允了下来。我估摸着就算父亲从来都没亲眼见过那姑娘本人,光凭这层关系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吧。不过至于正式过礼的时候,我倒是没啥必要亲自到场了,具体是不是由介绍人带着我父母前去的,时间久了我也有点记不太清楚咯。
就这样,在春节前夕,我按照家里人的意思将黄艳玲接到了家中。这次黄艳玲应我们全家人的要求,特意带了好几张她自己的照片过来。听她说这些照片都是当年在明林公社下乡插队的时候拍的呢。这不,大哥一眼就看中其中的一张,愣是爱不释手,一直好好地保存到现在。
有时黄艳玲系着一条蓝底碎花围裙,站在锅台前忙碌地准备一家人的饭菜。她熟练地切菜、炒菜,锅里不时传来“滋滋”的声响和诱人的香气。
有时那灶膛里,火焰熊熊燃烧着,那时她正站在灶坑前在细心地为母亲烧火。火光映照着她红扑扑的脸庞,更显娇俏可爱。
除了做饭时帮忙烧火外,黄艳玲还经常会坐在小板凳上,协助母亲纳鞋底。只见她手中拿着针线,一针一线地穿梭于厚厚的鞋底之间,动作轻盈而娴熟。偶尔,她抬起头与母亲相视一笑,师徒俩之间流淌着浓浓的温情。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更多的时候,黄艳玲喜欢陪着母亲闲聊家常。从邻里间的琐事到村里发生的趣事,她们无话不谈。每当这时,黄艳玲总是笑意盈盈地倾听着母亲说话,时不时插上几句俏皮话,逗得母亲开怀大笑。
不仅如此,对于年幼的弟弟妹妹们来说,黄艳玲更是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闲暇之余,她总会把弟弟妹妹们召集在一起,然后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起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有时候是神话传说,有时候是民间寓言,每一个故事都仿佛带着魔力,让弟弟妹妹们听得如痴如醉。
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善良又多才多艺的女子,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邻居那里,都备受大家喜爱。渐渐地,她的人缘越来越好,人气也越来越高。
这时候纪万林为了让我有更多的空间,他就去他姐姐家里去吃住。大冷天我跟黄艳玲从来不出去谈什么,在家里也是几句客套话实在话,没有那种浪漫爱情。
“回来了?冷不冷啊?”
“吃好了吗?时间来得及,不要着急,穿好衣服。”
也难怪就这几句话,更多的话语都在书信中表达光了。我想春节后还得去她家探望,我真希望亲属有人替我跑一趟。
本来订婚是要相门户的,就是女方那边召集一些亲朋好友来男方家里聚餐,并在酒会上接受男方赠送的礼金和礼品。
我和黄艳玲之间就没有相门户,我也不知道跟她算不算是订婚,但是礼金礼物确实送了一部分,我想这不就是订金嘛。
那位在永久供销社呼喊我的熟人名叫黄倍起,乃是自强大队的大队干部。此人身材矮小,但精神头儿却是十足,仿佛永远充满着活力与激情。而且,他说起话来嗓音洪亮,声如洪钟,老远都能听见。
想当年,黄倍起曾在西街集念过好几年书呢,可谓是有些文化底蕴。自从农业合作化开始之后,他先是担任小队里的会计,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而后因为表现出色,又被调到大队继续担任会计一职。由于一直从事会计工作,所以他基本上没有参与过真正意义上的生产劳动。
六十年代初那段艰难的挨饿时期,这里发生了一件令人难忘的事情。当时,黄倍起的哥哥黄倍丰每天早上都会前往常盛公社给学生们授课。
就在一天清晨,黄倍丰像往常一样走在路上时,突然看到路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姑娘正在讨要食物。
“大哥呀,我是从辽宁过来的,可怜可怜吧,我好几天没吃到东西了!”那姑娘说话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