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我结束了小学阶段的学习生活。
怀揣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我终于得以踏入那所心心念念、期盼许久的永久学校,正式开启属于我的初中生涯之旅。
恰好在这段意义非凡的时光里,我国的教育体制迎来了一场重大变革。
原本固定于秋季的升学时间,如今已悄然变更为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春天。与此同时,一项崭新且具有深远影响的九年一贯制政策开始全面推行。
根据这项新政策规定,小学学制将从原来的六年缩减至五年;而初中与高中的学制,则分别定为两年。
如此一来,整个基础教育阶段的课程设置和教学安排都面临着巨大调整。
尽管教育改革带来诸多变化,但我们的学校依旧稳稳地扎根于永久大队那片熟悉亲切的老校址之上。
犹记得开学那日清晨,金色的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如碎金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大地上。
我满心欢喜地迈着轻盈而又急切的脚步,缓缓走进校园的东侧大门。刚一踏进校园,我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南边宽阔的操场牢牢吸引住了。
在那个冰雪初融的场景中,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忙碌地劳作着。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着洋服棉袄的男老师,他正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奋力铲除着积雪。
那位男老师头戴一顶卷起来的毡绒平顶棉帽子,帽檐下露出几缕乌黑的头发,显得既精神又帅气。这顶帽子不仅为他抵御了严寒,还给他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最为引人瞩目的,要数他手上戴着的那副洁白如雪的线手套了。那副手套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闪耀着温暖的光芒,让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
后来经过打听,我才知道这位不辞辛劳、默默奉献的男老师姓柳。也就在那一刻起,我与他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开始连接,这份师生情缘如同深埋地下的种子一般,悄然生根发芽,并注定会伴随我们一生一世。
再来聊聊我们所在的这个班级吧。班上的同学们分别来自周边的三个大队,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地域广泛,可全班同学加在一起的总数居然都没有超过二十个人。
在这些学生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活泼好动、充满朝气的男孩子。他们整天象一群顽皮的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把教室弄得热闹非凡。
相比之下,女孩子则少得可怜,仅仅只有区区两位。其中一个名叫徐倩影,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笑起来犹如春天里绽放的桃花般迷人;另一个叫李春梅,长得娇小玲珑,性格温柔可人,宛如夏日池塘边盛开的荷花般清新淡雅。
她们俩的稀缺就好比是绿枝上的两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数量虽然不多,却给我们这个小小的班级带来了一抹格外耀眼的色彩,使得整个班级都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那天,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在课桌上,数学老师站在讲台前,激情洋溢地讲解着有理数的概念。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完全是一堂索然无趣的课程,我不愿用心去理解。尤其是当老师指着黑板上的那条直线,解释说向右移动表示正数(+),向左移动则代表负数(-)时,我的脑海里一片混沌。
因为连这个最基础的知识点都没搞通,后面关于有理数的加减乘除运算就更是味同嚼蜡。看着其他同学频频点头、轻松跟上老师节奏的样子,我感到有些担心和失落。
与此同时,我们的语文老师——柳老师,则给我一种截然不同的印象。
从外表看,他温文尔雅,似乎知识渊博,每逢讲课的时候,还显得有些口吃。然而,他没有讲出来的东西我却都能预判得到,所以我学的十分轻松。
记得有一次,柳老师布置大家写小楷。我突发奇想,决定故意改变字体的形状,想要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引起老师的注意并获得一个高分。
于是,我花费了不少心思,将每个字都写得歪七扭八、别具一格。满怀期待地等待作业本发下来后,我迫不及待地翻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65分!
再看看周围同学的分数,一个个都比我高得多,就连平时成绩并不突出的徐常发居然也拿到了95分!巨大的落差瞬间让我的心情跌入谷底,愤怒之下,我一把撕下了那张令我颜面尽失的作业本。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几天后,柳老师竟然知道了我撕作业本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班长向他打了小报告。
等到学期末填写评价表格时,我发现其他同学的评语栏里都是满满的赞美之词,而我的评语却多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个性较强”。那一刻,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温暖的光芒,照亮了那个特别的春天早晨。
第三位女同学黄晓玲,她那陌生而又略带羞涩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班级的门口。而引领她走进这个新环境的人正是我。
那天清晨,我按照约定前往她家迎接她一同上学。一路上,脚下满是泥泞,仿佛大地刚刚从漫长的寒冬中苏醒过来,正缓缓地融化着。道路两旁的花草树木也似乎在努力伸展着身躯,迎接着春天的到来。
黄晓玲穿着一双精致的带扣横锁脚背的青布鞋,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象是生怕弄脏了鞋子或者不小心滑倒。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不时地观察着地面,仔细挑选着下一步落脚的地方。
说起她们一家能够搬到这里居住,其中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其实一开始,黄晓玲父亲黄奇所选定的居住地是自强大队,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改变了场所。而这中间,多多少少与我有些关系。或许黄晓玲对此毫不知情吧。
黄奇出生于中医世家,他的医术传自于他的爷爷,当前他急需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并且安家落户。他跟我家并不存在实在的亲属关系。
当黄奇偶然遇到我的母亲后,情况发生了变化。黄奇为了能在永久大队定居,对母亲可谓是百般殷勤,一口一个“大婶”地叫着。实际上,若论起年龄,他比母亲还要年长一两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