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当前来看,林县令确实是一棵大树,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有个这样的大树撑着,很多事情,都会容易太多太多。
所以,必须好好维系。
这件事情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
态度很重要。
这是一件不做未必会怎么样,但做了就一定会怎么样的事情。
炸酱面传承二百年,当然有它独特的魅力,但这是饭,并不足以撑起一家酒楼,还是得有特色“菜”才行。
唐时玥坐在台子上,很认真的考虑。
祈旌进来,在她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唐时玥随口逗他:“想你呀!”
祈小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这小孩儿,什么都好,就是口花花的爱逗人,一听就是没用心的。
但纵是没用心,看在没听过她逗旁人的份上,他也不会跟她计较。
他就嗯了一声。
唐时玥不解:“嗯是什么意思?”
他道:“就是允许你想。”
唐时玥:“……”
她失笑着站起来,戳了戳他的脸:“小阿旌,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她一边笑一边走了。
祈旌皱眉站起来,十分无奈。
他那边还盖着房呢,忙的不行,他老远看着县太爷和族长他们走了,特意过来看看她……结果她夸他可爱?他堂堂男儿……
算了。
可爱就可爱吧,她开心就行了。
他也站起来走了。
唐时玥去酒坊里拿了两个大坛子,然后又去大灶上拿了一篮子鸡蛋,去工地拿了一些石灰。
放下之后,又就近找了个麦秸垛,抓了几把碎渣渣回来,充做稻草糠。
她准备尝试一下做松花蛋。
碱面儿在这个朝代,她不知道哪里有卖的,但是草木灰就是碱性的,可以试一下。
她不喜欢做这种磨矶的活儿,就把两小只叫出来帮忙洗鸡蛋,洗完了,再把水擦干。
虽然他们人不大,但是干这种活儿却还做的不错,都一本正经的坐着,并着小膝盖,把鸡蛋搂在膝上擦,没有一个打破的。
她这边儿把石灰粉、草木灰放在一起,搅拌均匀,找个破盆子放着。
然后把盐下锅炒熟,倒进水和茶煮沸。再把茶叶滤出来,倒进石灰和草木灰里头,要一点一点慢慢加,最终搅成不稀不稠的浆糊状,灰料就算是调好了。
把洗好的鸡蛋和鸭蛋,放进调好的灰料里头,滚一下,让他们表面都沾上一层厚厚的灰料,再把鸡蛋放进麦秸渣里滚一下,沾上一层。
放进酒坛子密封起来,直接收到屋角,大概有个十天,就能做好了。
其实这个倒是不用太着急。
酒坊这边儿,县太爷亲提了匾额,这就跟立一块牌子“此处是我罩着的”没啥区别了。
唐四叔几乎是诚惶诚恐的把字送去作匾了,同时也急忙忙的放出消息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