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洪水……洪水来了!”侍卫惊恐的声音划破夜空,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耳膜的针,萧云天猛地抬头,远处,一道白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咆哮的洪水如同脱缰的野兽,奔腾而来。
他看到洪水那浑浊的水浪,携带着泥沙和树枝,像是无数只挥舞着的手臂。
“来了!”萧云天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慌乱,他高声喊道,“各就各位,按计划行事!务必守住堤坝!”
训练有素的百姓们迅速行动起来,搬运沙袋,加固堤坝,紧张而有序。
萧云天站在堤坝上,能听到百姓们沉重的呼吸声和沙袋砸在地上沉闷的声响。
汹涌的洪水如猛兽般撞击着堤坝,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那声音像是要把人的耳朵震聋,同时激起数丈高的水花,水花溅到萧云天脸上,冰冷刺骨,还带着泥沙的粗糙触感。
萧云天站在堤坝上,岿然不动,宛如定海神针,他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指挥若定。
“东侧出现险情!”吴监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指向一处被洪水冲击得摇摇欲坠的堤坝,那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萧云天二话不说,带着陈工匠等人直奔东侧。
“陈工匠,这里就交给你了!”萧云天一把抓住陈工匠的肩膀,他能感觉到陈工匠肩膀的温热与微微的颤抖,语气坚定,“我相信你!”
陈工匠重重点头,洪水一波接着一波冲击,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修补,仿佛在与死神赛跑。
萧云天能听到洪水撞击修补处发出的巨大声响,仿佛是死神的咆哮。
周围的百姓们紧紧地盯着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萧云天能感受到那一道道紧张的目光如同实质一般落在他们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但没有人退缩。
就在这时,萧云天突然发现,在洪水冲击最猛烈的地方,水流的速度似乎有些异常……
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
“郭启!”萧云天大喊一声,那声音在风雨中依然清晰响亮。
“跟我来!”
萧云天拽着郭启,顶着狂风骤雨,奔向堤坝下游一处略微凹陷的河岸。
此时,风雨如同恶魔的利爪,想要将他们从大地上撕裂,狂风呼啸着,像是要把他们的身体割破,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但萧云天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堵住这洪水的咽喉。
他每一步踏在泥泞的土地上,都仿佛踩在洪水的脊梁上,能感觉到脚下的泥泞在用力地拉扯着双脚。
“这里!就是这里!水流在这里形成漩涡,冲击力最大!”萧云天指着那处凹陷,语气急促却坚定,“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加固,就能大大减轻堤坝的压力!”
郭启瞬间明白了萧云天的意思,“好!我这就去调人!”他转身就走,却被萧云天一把拉住。
“不用!人多反而添乱!我们两个就够了!”萧云天目光炯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人合力搬起一块巨大的条石,那条石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此时被他们唤醒。
狂风呼啸,条石上的雨水被吹成一道道白色的丝线。
他们顶着几乎要把人掀翻的狂风,一步一步走向那处凹陷,每一步都在泥泞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就像勇士在战场上留下的印记。
萧云天能感受到条石的沉重,那重量几乎要把他的手臂压断,他的手掌被条石粗糙的表面磨得生疼。
“嘿!”萧云天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惊雷,冲破风雨的喧嚣。
他全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将条石狠狠地砸进河岸。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一震,巨大的条石稳稳地嵌入凹陷处,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被萧云天的神力和果敢所震撼,欢呼声像是要把天上的乌云都驱散,那欢呼声震耳欲聋,萧云天能感受到那欢呼中的崇敬与喜悦。
紧接着,他们又搬起一块块条石,将凹陷处彻底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