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开始描摹他的身形。
嗯,宽肩窄腰,是绝佳的好身形。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肌肤的韧性、弹性。
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大部分时日,都在书房以下棋饮酒消磨时间。可是,身体却明显是最佳状态。
怎么做到的?
她兴致勃勃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便没有留意到,拥着自己的男子的呼吸已不再是之前的匀净绵长。
在她的手描摹着面容的时候,沈笑山就醒了,心生笑意与暖意,觉得她孩子气,自是由着她。
她之后的举动,便让他啼笑皆非了:像是在一本正经地琢磨他身上的骨骼经脉,要是换个疑心重的,不定能想到哪儿去。
想到她好歹也是通医术的人——虽然好东西一样没学吧,倒也能理解她对男子身体构造的一份单纯的好奇。也随她。总之,不失为一种乐趣。
可她接下来所做的,就不能让他心如止水了。
没猜错的话,她是通过手在看他的身形。
那只小手的动作极轻柔。先前一切,那过程都是享受,在此刻,小火苗就要被点燃——她越轻柔,越似撩拨。
他身形微微一动,转手到背后,捉住那只停留在腰际为非作歹的小手。与此同时,睁开眼睛,亲一下她的唇,“忙什么呢?”
“嗳,醒了?”陆语只当他刚醒,有点儿不好意思,“没什么。”
沈笑山看着清晨的她,见她眉眼间存着些许慵懒,双唇有点儿干燥。
他凑过去索吻,直到她唇瓣转为柔润,直到她气息不宁才罢休,“猜错了几个穴位?”他语气随意地问。
“……?”陆语眨了眨眼睛,这才明白,他早就醒了,“你怎么这么坏呢?”她皱着鼻子抱怨,其实是借此掩饰自己的心虚气短。
“怎么只研究上半身?”他低低地笑。
笑得她脸颊直发烧。她转身背对着他,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声道:“我要睡个回笼觉。”
沈笑山笑得更厉害,手落到她纤细的腰肢,“说起来,我也没琢磨过女子的经脉骨骼,更不知道穴位的位置是否有偏差。没机会。”说话间,手就动起来,却不是找穴位,而是隔着衣衫摩挲她的肌肤,缓缓上移。
陆语忙捉住他的手。
他岔开话题,“说真话,还乏么?不乏就说说话。”
他不再拿穴位的事打趣,陆语求之不得,也就诚实地道:“不乏了。”整个夏日只与他在书信中交谈,不知有多少话想跟他说。
“转过来,让我看着你。”沈笑山说着,板过她身形,让她面对着自己,一手寻到她的手,“下午要认亲,来的自然没有亲戚,都是走得近的友人、弟兄。我跟你说过,没忘吧?”
“没忘,备了见面礼。”陆语道,“到时候,谁给我引见?景太太还是代安?”
“当然是景太太。”沈笑山摩挲着她的手,时轻时重。
陆语不以为意,因为提及代安,不免问起:“昨日是代安和几名女管事款待女眷?”
“嗯。”
“想想都觉得累。”那么多人,而且诸多宴席上,女子也不乏喝酒的。
“好像都喝多了。”沈笑山语带笑意,“各省大管事、大掌柜都带着家眷来了,那些人的妻女,有些酒量很不错,跟代安几个又熟稔,少不得要喝得尽兴。”
别的女管事,陆语没见过,关心的只有代安,“代安酒量如何?”
“还行。得空就跟罗松、景竹跑出去喝酒,但昨日人太多,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