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了磨牙,“你这小孩儿吧,嘴忒毒。”
她逸出轻快的笑声,“那你还对我这么好。”
“好么?”他问,语声柔柔的。
“好。”
“好到什么份儿上了?”
“……嗯……”她的大眼睛忽闪一下,语声亦是柔柔的,且真挚,“好到我想嫁你了呀。”
“真的?”他停下脚步,眸子亮晶晶的。
“问的真多余。”她小声嘀咕。
他就笑了,笑得现出亮闪闪的白牙。
她绵软的小手一个翻转,反握住他的手,先一步举步向前,“我们快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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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的事,因了那宗意外作罢,可是沈笑山一点儿遗憾也无——陆语陪他返回宅邸,等到罗松帮他敷药之后,又与他下棋、谈笑到临近傍晚,期间少见地变得絮叨,一再询问他还疼不疼、是不是真的没有大碍。
搁平时,他一定会抵触,在今日,则是分外受用。
霞光映照下,陆语回到傅宅,先回绣楼更衣,又命人给无暇备一碗安神茶——在沈宅时,已有大夫为无暇开了方子,更有人为她备了压惊的汤药。
无暇没服安神茶,却是目光微闪,在陆语耳边低声言语几句,笑盈盈地去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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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敏仪听无暇一番诉说,动容之后是后怕,“你们这些孩子……谁准你们去地势那般险峻的地方的?”
无暇赔着笑,“去之前,谁也不能料到会出这种岔子。”
原敏仪关切地问及陆语:“恩娆呢?她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没有。”无暇笑道,“伤都在沈先生身上。”
“……”原敏仪笑一笑,起身去了陆语的绣楼。
陆语刚穿戴打扮齐整,见到姨母,笑盈盈相迎。
按照寻常人家的规矩,提亲的事,不会告知闺秀,但是陆语不同,这次请人说项的沈笑山亦不同,原敏仪索性据实告知陆语。
陆语听完,微笑,“您和姨父要是觉着不踏实,就往后推,要不就索性把这事情否了。”
“胡扯。”原敏仪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面颊,“我可找不出不答应的原由。”
“那就答应呗。”陆语道,“我听您的。”
原敏仪笑着携了她的手,“瞧你这态度,怎么看怎么不着调。你得给我句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