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我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刚才那座报废钢厂的方向大步走去。
在闹博市的郊区外,乔费奢得知苏晨已经来到了南博市,他的内心顿时就慌乱得不行。但是呢,他这个人死要面子,嘴巴依旧很强硬地说道:“你们简直就是废物,一个个身为阿瑞斯战士,竟然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你们平时接受的那些训练都到哪里去了?这要是在战场上,就你们这样的状态,那还不得一败涂地。”
沉默了短短数秒之后,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冷峻起来,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巴克特、巴纳雷斯,你们二人随我前往副将军之处,其余的人则继续执行路法将军所下达的命令,不得有丝毫懈怠。”
就在这话语刚落之际,一团浓烈得如同火焰般的红色迷雾猛然出现在一众幽冥魔的眼前。那团迷雾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气中不断地翻滚、涌动,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乔费奢微微抬眼,目光透过那红色迷雾看向库忿斯,语气平缓地问道:“库忿斯,你不在古城好好待着,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库忿斯洒脱地摆了摆手,眼中带着几分自得,缓缓说道:“古城那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在那里探寻的时候,可不仅仅是掌握了大概情况这么简单,我还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并且,还有一枚玉佩。”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之中拿出了那枚玉佩。
乔费奢一见到那枚玉佩,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激动地说道:“这玉佩之上散发着的浑浊之气可真是浓郁。”
库忿斯听到乔费奢的话后,满脸都是惊叹的神情,眼睛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玉佩,自言自语道:“原来这玉佩上散发的气息叫做浑浊之气。怪不得之前战斗的时候,我老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原来根源在此。”
乔费奢此时心急如焚,眼睛紧紧盯着库忿斯,急切地询问道:“这浑浊之气是在古城的哪个具体位置发现的?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打算用它来滋养丧暴病毒母体,这对我们的计划可是至关重要的。”
库忿斯从容不迫地回答道:“要是你有这个需要的话,我现在就能够带着你们前往那个地方。”
乔费奢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还不行,我还得先去副将军那里去一趟呢,这件事情可耽搁不得。”
库忿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好了,正好我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见副将军。”
在那座破旧不堪、四处都透着一股荒凉气息的废弃钢铁厂内,我静静地坐在地上,双腿盘起,双眼紧闭,宛如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正在专心地闭目养神。钢铁厂内十分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孤独的幽灵在空旷的厂房间穿梭。
当周围的空气开始有了细微的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靠近的时候,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于是,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平静而又深邃地看向库忿斯,轻声问道:“库忿斯,古城的任务执行得怎么样了?”
库忿斯皱了皱眉头,眼中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反问道:“既然副将军你已经清楚我们各自的任务了,那你现在把我们叫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一边轻轻地拍打身上沾染的灰尘,一边缓缓站起身来,语气沉稳地说道:“我把你们找来,自然是为了劝告你们,放弃继续执行路法将军给你们下达的任务,当然你们也可以直接拒绝!”
库忿斯微微一怔,短暂的迟疑之后,他神色变得恭敬起来,开口说道:“副将军,将军下达的任务,我们自是不敢违抗,只是……您劝我们放弃,这其中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我听到这话,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缓缓说道:“皮尔王给予的惩罚,不管是对于幽冥军团而言,还是对我本人来说,都是极不公平的。你们要是继续这样跟着路法将军一路走下去,哪怕是我,到最后恐怕也会无能为力。”
库忿斯听闻此言,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而乔费奢在一旁听了,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就凭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更何况,你现在已经脱离了幽冥军团。我们现在还继续尊称你为副将军,那是出于对你的敬重。即便你真的能够帮助我们洗脱罪名,可皮尔王难道就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吗?而且,你应该也很清楚,曾经的路法将军那可是与皮尔王并肩而立的存在,皮尔王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饶恕我们这些跟随路法将军的人呢?”
我听闻他们的话后,神色冰冷,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冷冷说道:“我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应对之法,至于你们信与不信,全看你们自己如何抉择。若是放在从前,我可不会这般和颜悦色、客客气气地同你们讲这些。既然咱们之间连继续商谈的可能性都没有,那就让我亲自见识见识,你们如今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话音落下,还未等众人从我的话语中回过神来,我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缓缓朝着他们靠近。每踏出一步,周身光芒流转,帝皇铠甲那璀璨的虚影便愈发清晰、愈发凝实。随着我的脚步逐渐前移,帝皇铠甲的轮廓一点点从虚幻走向真实,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压迫感也随之骤升。
库忿斯和乔费奢瞧见那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铠甲清晰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胆怯。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了心脏。
而巴克特和巴纳雷斯则站在一旁,暗自庆幸这场针对并非冲着他们而来。他们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侥幸的神色,静静地站在那里,观望着局势的发展。
然而,就在这时,我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巴特克和巴纳雷斯,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你们也别在一旁闲着,一起上吧!”这简短的话语,犹如一道炸雷,瞬间打破了短暂的平静,让紧张的气氛再度攀升至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