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他妈叹气了,又怎么了?&rdo;
他说&ldo;骁……唉……&rdo;
我想捶他一顿的心都有了。索性,我也不问,我吃冰棍,真慡。
&ldo;你这孩子是真的越来越没有亲情了。&rdo;他丧眉耷眼的。
我不理他。
&ldo;怎么着,当了死同性恋就破罐破摔了是吧?你哥我生死不管了?&rdo;
又关生死?
我瞥他一眼&ldo;这次怎么个死法?&rdo;
&ldo;你奶奶的,我没跟你开玩笑。&rdo;
我拿着冰棍,又吃了一口,他捅了我一下,我手一抖,冰棍直接掉进了熊外套里,我无奈地瞅着他&ldo;你要怎么死,你要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你要死,说了一次又一次,现在不是好好的嘛……&rdo;我变身为唐僧。
孟昭面带气愤,忽然豁然开朗&ldo;孟骁,我带你去医院吧?&rdo;
&ldo;干什么?&rdo;
&ldo;我觉得你肯定是动手术后脑子坏掉了,不然怎么突然又喜欢男的,又跟老太太似的,而且性格大便(不是错字,就是这个字),神经错乱了吧你?&rdo;他扒拉我的脑袋,捏我的腮帮子,捏不起来肉还要捏。
我感觉到掉进熊外衣里的冰棍在融化,我看着面前这个把我当怪物的孟昭,我哭笑不得。
原来,孟昭被那女的给甩了,貌似她又有什么目标了。这我倒不奇怪,看上孟昭的女的估计也是一时神经短路吧?
&ldo;串子最近又来捣乱了,这眼瞅着我就要失业了。&rdo;孟昭感慨。
&ldo;你就别干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rdo;
&ldo;你说的好听!我不干这个我干什么?难道又回野台子么?人往高出走容易,往下走不就跌下来了么?你懂个屁啊你。&rdo;
&ldo;我没看出你走的多高。&rdo;
&ldo;滚犊子!&rdo;他手下东北哥们儿多,他现在也会些许东北词汇。
他感慨一番,又骂了我一顿,似乎心情舒畅了,伸手要了两百块理发钱,然后走了。
我不该吃糙莓味儿的冰棍,糙莓汁儿都化了,在裤子上不好洗,我站在洗手池那里洗了半天,然后抬着脚对着干手机把裤子吹干,吹得我那叫一个火热。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又是孟昭。
孟昭说&ldo;小子,你来。&rdo;
我说干嘛。
&ldo;有事儿。&rdo;他说了个地点,把电话给挂了。
我伸着腿儿,进来一哥们儿,一边儿撒尿一边看着我,我瞥他一眼,二皮脸似的继续吹我的裤子。我得跟关棋说一声不回去吃饭,刚要拨号,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表,这明显已经是关棋下班时间了。
我说关棋,我……
&ldo;小骁,我晚上加班,你先回去吧。&rdo;
&ldo;噢……好。&rdo;
正好,我也不说我去见孟昭的事儿了。
我吹了半干的裤子,看上去不像遗撒了,便去了孟昭指定的地儿,坐地铁后还要要倒两趟车,这神马鬼地方。
下了车,貌似是城乡结合部了,我打电话给孟昭,居然没人接,站在那儿,呆等。
按照我的一贯经验,我打过去也是没用的,他一会儿自然会打来。
虽然天色不早,人来人往的都是学生一样的人,我一歪头,那边就是一所名校,虽然我没高考选过志愿,但是我还是知道一些有名的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