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各个隐秘角落仔细检查了一遍。
江稚尔跟在他身后:“你在干嘛?”
“看看是不是有针孔摄像头。”
江稚尔一愣:“有吗?”
他又看了一圈:“没有。”
离开前,他将方才多买的矿泉水放在床头,叮嘱,“这里不比国内,晚上关好门锁,陌生人敲门不管他是不是自称酒店工作人员都不要马上开门。”
江稚尔从没在异国他乡独住过,听得有些害怕:“这里经常会有陌生人来敲门吗?”
程京蔚笑着揉了揉她头发:“没有,只是以防万一,有任何事就打我电话。”
“好。”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新年快乐。”
江稚尔也笑起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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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尔打开行李箱翻出睡衣,洗漱后躺在床上。
22个小时的航班她都没睡着,这会儿困意来袭,她关灯准备睡觉,只留了一盏浴室光源。
可闭上眼睛,她脑海中便回响程京蔚刚才的话。
尽管他只是以防万一叮嘱一声,可当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她还是不由胡思乱想。
深夜风也变大了,房间外正好有一棵大树,风一吹那光秃秃的树干就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作响,树影还投射在白墙。
江稚尔将被子盖过头顶,双腿双手都缩进被子里。
心脏跳得像打鼓。
扑通扑通,越来越快。
在她觉得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时,终于忍不住拨通了程京蔚的电话。
他似乎睡了,嗓音喑哑:“怎么了尔尔?”
“我……”
她对自己无端的恐惧难以启齿,又听到他似乎是被吵醒的喑哑声线,就更不好意思说出口,“没什么,我不小心按到。”
还未挂断,那头程京蔚问:“是不是害怕?”
江稚尔一顿,心脏因这一句又柔软至极,她在被子里蜷缩地抱住自己膝盖:“嗯。”
她想起去年除夕,程京蔚父亲离世,因太忙顾不得她,将她安置在医院空余的vip病房。
当时程京蔚也是这样问她,会害怕吗?
她点头,于是程京蔚便留下,对她说:“睡吧,二叔陪着你。”
不多时,门外响起门铃声,她心脏还未提起,便听到程京蔚唤“尔尔”,终于心安。
她起身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