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
“没关系,那过年呢?”
“我尽可能赶回来。”
“好,如果特别忙的话就算了,我只是……想起去年过年时,你说你过去那些年都没有在国内过年。”
江稚尔轻声说,“所以,如果可以回来的话,我想陪你一起过年。”
程京蔚还没回应,那头便传来叫他的声音。
叫的英文名,Felix,说继续开会。
于是江稚尔那番话只得到一个“好”字回应,电话便很快被挂断。
程京蔚走入会议室,身边是个美国女人,调侃着询问:“Girlfriend?”
程京蔚失笑,摇头回“No”。
女人不信。
最近这个格外帅气的中国男人都在他们研究院内,很具东方特色的内敛沉稳气质,工作能力、沟通能力极强,但多数时候实在太不苟言笑。
只有偶尔在他打电话时才会流露出格外温柔的神色,只是通话,目光却能一瞬温柔如水,不是女友是什么?
她笑着继续用英语调侃,不要那么害羞又古板,上帝都能看到你的爱意。
程京蔚放在鼠标的手指一顿。
这一刻他无可辩驳。
他依旧在相隔万里的大洋彼岸频频心动,距离并没有让他从那荒诞情感中清醒,反倒因更沉迷从前与江稚尔共度的时光而日日加深。
他对此无奈、懊恼,又无能为力。
原来他也会有无能为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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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蔚元旦假期的确没能回来。
江稚尔掐着时差,在他那儿的零点时分准点给他发送一条“2014年快乐”的短信。
但他没有回复。
他这些日子时常熬夜,睡眠不足,卡着两个会议中间休息的半小时睡觉或在车程中瞌睡,都是常有的事。
跨年这样的小事对江稚尔而言是浪漫的仪式感,于此刻的他而言却不值一提,日子都过得昏天暗地,许是睡了,江稚尔心想。
只是这条信息等过了一天才得到回复就有些奇怪了。
不仅如此,江稚尔隐隐还觉得这段日子程京蔚似乎在疏远她,电话少了,朋友圈互动少了,聊天也时常被匆匆打断结束。
可她又怎么也想不出程京蔚故意疏远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