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尔从床上爬起来,动作间指尖触及什么,她低头看,是一封厚厚的红包。
小姑娘愣了愣。
红包封面上是男人流畅大气的行书字体,写着——祝尔尔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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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新年,江稚尔几乎都再没见过程京蔚。
只频繁在各类财经新闻和财经报纸中看到他,懵懂地感知到他正在经历一个多么艰难的时刻。
尽管他在美国那些年就已经让众人见识锋芒,可到底年轻,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人借着动荡时刻妄图钻空而上。
整个程臻集团正面临声势浩大的血液迭代。
有人依附示好、有人笑里藏刀、有人潜居幕后。
江稚尔无能为力,只能顾好自己,别让他为自己操心。
期末成绩已经出了。
她考得很不错,物理成绩考上平均分,总分名列前茅。
这天她刚结束下午的物理培训课程,便收到学校缴学费的群发信息。
江稚尔去银行转钱。
结果还未到家就收到学校财务老师打来的电话,说她的学费已经交过,之后那笔会原路返回账户。
江稚尔愣了愣。
这自然不可能是大伯给她交的,只可能是一人。
江稚尔推门进家,低头正给程京蔚发短信,想问问是不是他给自己交了学费,却听到那熟悉声线从屋内传来。
“回来了。”
小姑娘猝然抬头。
终于见到那将近半月未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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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刚洗过澡,穿了身白色家居服,头发也还未吹干,半干,碎发柔顺地耷在额前,和这些天媒体上的照片全然不同。
又好像那些进退维谷的权力斗争都不存在。
江稚尔眸中一瞬泛出喜色:“二叔,你终于回来了!”
他笑了笑,拉开椅子:“过来吃饭。”
他们都好久没一道吃饭了。
江稚尔连忙放下书包过去,问起那笔重复缴款的学费。
程京蔚点头:“怎么能让小朋友自己缴学费?”
江稚尔不想被他视作小朋友,悄悄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