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朽木……
笑焉城瞧见了楚令的表情,也摇了摇头,手握着楚令的,轻轻捏了捏,那意思是,我们何时离开这个地方?
楚令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揣度自己和她的确没有介入这等事的余地,可留下元夕元楚以及式云简也是不妥,心下为难,若是自己两个人走,王莽或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带走这一群人想要不引起王莽刘子展的注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况且,自己还是刘子展的杀子仇人,恐怕这回对方领军而来一大部分是冲着自己的。
“我们暂且还走不了,我不可能丢下她们。”
“是她们,还是‘她’?”笑焉城随口而出。
楚令一愣,继而侧过身,笑嘻嘻的勾了勾笑焉城的鼻梁,“怎么,才不见二十年,竟酿成了陈醋?我闻一闻,嗯,我的青戒好酸呀——”
笑焉城被楚令这么一说,脸便羞红了,悄悄踩了楚令一脚,眼睛瞪着她。
“让你还胡说……”
楚令不觉得疼,反而颇为喜欢笑焉城这幅样子,她能够为自己吃醋,说明她是真的在意自己,这相对以前反复想要逃开的彦青戒来说,已然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楚令很满意此刻的笑焉城,多了一丝人味,还多了一份外露的情愫。
将两个人的十指交叉,楚令将握着的手举到两人面前,侧头看着笑焉城清澈的眼,认真道。
“这回牵住我便不会放开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笑焉城鼻头微微发涩,回看楚令认真的表情,微笑回道。
“嗯。”
虽然只是一个字,可已然足以让两个人彼此心意相通。
不管多少年,多少时间,多少距离,多少人都无法再冲破他们之间的防线,都无法让他们分离。
“可眼下这些事情,该如何应对?”笑焉城茫然的望着前面阵势,心烦的摇了摇头,“只不过一个宝藏,生不带死不去的东西,竟然引来了如此多的贪欲。”
“不止宝藏,还有权利。”楚令接口道。
楚令沉思。
就算逃避了王莽,可后边还有一个刘子展,如果说遇上王莽还有一丝丝的希望的话,遇上了刘子展,得知自己便是当年的柳夜,那便会造成偌大的麻烦。
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止萦绕在楚令和笑焉城身上,而且也在元夕元楚甚至是式云简的身上。式云简原本与这些事情毫无关系,但从某年某月闯入那本不该进去的墓穴开始,一切便改变了。
“我的师姐呢?”
式云简猛然回忆起这个问题,上前一步像是在问众人,可目光却不依不饶的定格在楚令身上。
楚令对上这似曾相似的眼神,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她本想告诉她不知道陆云梵在何处,可又转念一思考,回过头毫不避讳的看向了高高在上的王莽。
“陆云梵在哪里?”
王莽似乎没料到楚令会如此直接,眯着眼睛,神色严峻。一种天然的王者的气度从他身上蔓延开来,直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你问我?”
“是。”楚令点头说。
“好大胆子,敢问我要人!”王莽言语之中,微微带着怒气,却没有爆发出来,只是以目光扫视了一遍众人,这七个人当中只有自己的儿子王宇跪在地上,看起来窝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