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欧阳清怡猛然睁开眼睛,只见醉醺醺的大汉满头是血,跳起来叫唤。其他的几个男人也跟着站起来,四处张望。
&esp;&esp;“是我。”暗处走出冷眉冷眼的人,赫然是黎川。
&esp;&esp;“哟,黎副将。”大汉捂着头:“您这是晚上操练,失准了?”
&esp;&esp;黎川也不多话,越过众人扛起欧阳清怡,欧阳清怡下意识地抓住黎川的衣裳,惊叫一声。
&esp;&esp;“黎副将,您这是?”
&esp;&esp;“她是我的女人,你们敢动她,先问过我。”
&esp;&esp;几个男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醉醺醺的大汉酒气都化成冷汗,流了满面:“这,没听您说过呀,弟兄们只是想找点乐子。”
&esp;&esp;黎川一转头:“今夜开始,你们就知道了。”
&esp;&esp;“是是是,都知道了。”几个人点头哈腰,赶忙溜了。
&esp;&esp;欧阳清怡眼前昏花,不知道黎川要把她扛去哪里,带着哭腔喊:“黎副将,我以为你是好人。”
&esp;&esp;“好人?”黎川嗤笑:“那你想错了。”
&esp;&esp;话说完,欧阳清怡便被他往前扔,倒在一片柔软之中。欧阳清怡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被他带到了一间房里,身下是带着汗味儿的床。
&esp;&esp;“你,你要作甚?”
&esp;&esp;“睡你。”黎川开始脱衣裳。
&esp;&esp;欧阳清怡怔怔留下泪来,他也不是好人,最后的希望如风中的烛火,一吹就灭了。
&esp;&esp;“哭了?”黎川抬起她的下巴:“用刑的时候不哭,沿途遭人围观的时候不哭,方才被人差点轮着凌辱的时候不哭,这时候却哭了?因为我?我还以为,你这女人没有眼泪。”
&esp;&esp;她子夜流星
&esp;&esp;第一缕天光从云层中射下来的时候,澹台桢抱着熟睡的云意,回到了明州城下。
&esp;&esp;云镝要接过云意,澹台桢不让:“莫把她弄醒了。”
&esp;&esp;“哼,小时候我不知抱过她几回了,用得着你提醒。”云镝嗤之以鼻。
&esp;&esp;澹台桢没搭话,小心翼翼地将云意放到马车上,反身对云镝行礼:“有劳大伯和妻兄照看,等一切大定,我回来接她。”
&esp;&esp;妻兄,呵,他还真不客气。不过澹台桢彬彬有礼的样子,挺奇怪的,怪——顺眼的。
&esp;&esp;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妹妹心仪之人。云镝干巴巴道:“大可不必,云家的女儿,我们自会保护。瀚海郡王这是收起狼皮,改做羊了?”
&esp;&esp;澹台桢凌厉的目光望过来:“现在不是在战场上,我只待你们是我妻子的娘家人。”
&esp;&esp;云镝握紧了手中的枪:“澹台桢,今时不同往日,再来一次,我未必会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