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自掏腰包去填补,分家时分到的一万多两银钱及两大箱的珍宝字画,都被他全填了进去,才摆平了一半,后来没法,也只能把放出去的印子钱给收回来填补。
七七八八折腾下来,二房如今手头相当紧。
以前没分家时,院里丫鬟婆子的月银,整个院里衣食住行的开支,那都是由公中所出的,现在分了家,不只衣食住行上生活的开支,婆子丫鬟的月银就不说了,二老爷的后院还有好几房妾室,她们还生了好几个庶子庶女,这么多人要养,仅靠分得的庄子铺子那点收入,日子过得越加紧巴。
这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突来的降低生活标准,二房的人都很不习惯。
没钱的日子,一日三餐在不断的缩减缩减再缩减,过得相当憋屈。
二夫人虽然也有不少嫁妆,可她也不愿把自个儿嫁妆拿出来养二老爷的妾室及子女,她的嫁妆可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再说,她那点嫁妆也不够那些个贱人豁豁的,二老爷娶妾又不是给她娶的,反而是那些个贱人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各种给她添堵的,她凭什么要牺牲自我成就她人。
可不动用嫁妆,她们二房又该怎么活。
二老爷让她想办法,她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后面二老爷开口让她回娘家借,不借的话,就让她滚回她娘家去。
听着未仲礼的话,二夫人相当的寒心,她当初怎么就不再坚持坚持,为什么要同意嫁给未仲礼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如今她都这把年纪,儿女也都那般大了,若还被休回家,她的脸该往哪搁。
她真的丢不起那个人,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是她当初自个儿的选择,只能妥协。
所以前两天二夫人回娘家,就是想去找自己的父兄想想办法,谁知她才开口提钱,就被自家的几个嫂嫂冷了脸,钱钱没借到,连准儿媳也弄黄了,这怎能叫她不怨。
可怨又怎么样,没钱始终是没钱。
夫妻俩被族里逐出来,已经是大笑话了,她是真的不想再更加丢脸了。
好在日子最艰难时,马家上门了,所为之事是要一并娶了姜家女,来跟她们商量商量的。
就算二夫人再怎么气恼,女儿都和马少爷那样了,还能怎么办?
以前是她们拿乔,如今,女儿的名节都没了,再拿乔,人家不愿娶了,那可怎么是个好。
所以马府上门来商量,说的是除了以前给的那些个聘礼外,再给两个旺铺及两万两银钱作补偿。
旺不旺铺的,不好说,两万两银钱正是二房如今需要的。
二老爷没怎么推辞就应下了马家的提议。
谈拢后,两家都觉得占了便宜,不过都怕对方反悔,也怕节外生枝,所以一拍定,就立马找人选下了最近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