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婚赐了会有什么结果。”贺固川贴上他的额头:“有些事情,只能抛砖引玉。”
“那现在引玉了吗?”谢钺问道。
贺固川点点头:“蒙赤铎,许璀瑁,王孝全,马濯都是意外之喜,还有金镶楼,说实话,若不是你,我真的不会注意到一间青楼。”
“你的意外之喜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我给了你契机,明面上的调查他们,羁押他们,对不对?”谢钺问道。
贺固川点头:“谢钺,我现在的位置,要做的事情,和你想的不会一样。”
谢钺明白应声:“我懂,当年我跟着爹的时候,有一次终于抓到机会,可以大破敌方主力,但皇上却下旨撤兵了。
爹不满,却也没有冲动而为,他和我说,皇上要的和他要的不同,当时南方大旱,朝中本就粮草紧缺。
爹若是出兵,定然需要增援,他的胜利,可能要用整个灾区百姓的命去换。”
他抬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可我觉得值,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爹当时罚我跪了许久,他说为将者若只求胜之一字,那就只是莽夫。
为将是为了守护,不光守护我们身后的百姓,而是整个靖朝。
可在我看来那不只是一场简单的胜利,机会稍纵即逝,大破主力,可能挣来上百年的平和,这不重要吗?”
贺固川抬手摸上他的脸颊:“看,只看眼前。”
“我没有只看眼前,我承担得起责任,我可以赔命给受灾的百姓,也觉得这场胜利更为重要。”谢钺坚定地说道。
贺固川摸上他的心口:“我有些懂你哥,为什么事事禁锢你了,你确实是一把好刀。
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若是放弃救灾,全力支持你们,灾区的百姓为了活,很可能会爆发起义。
到时,你破了敌军,也不会有你想要的百年平和,可能靖朝已经岌岌可危。”
谢钺低头不语,沉思片刻才说:“怪不得当时爹让我熟读吴子。”
“你读了吗?”贺固川笑着问道。
“没……”谢钺小声说道。
“内修文德,外治武备,这是一个国家强盛极为重要的一点,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把影响降到最低,内不和,则外不稳。”贺固川说道。
谢钺凑近,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额头:“那我原谅你的欺骗。”
贺固川双手放在他的背上,想着他此刻的姿势,呼吸不受控的变烫:“原谅?”
谢钺眨眼想了想:“确实,我本也没怪你,何谈原谅,那,那就是……嗯……你骗吧。”
贺固川的手摸上他的腰侧,谢钺一痒,下意识绷直身子,膝盖用力跪在床榻之上,让两人的高低发生了变化。
“你这样,有些犯规了。”贺固川仰着头,感受着谢钺的呼吸。
”犯规,我都同意你骗我了,结果又是我错?”谢钺皱眉,放松腰腹,坐回贺固川身上,两人再次平齐。
“谢钺,你这样,我真舍不得放开手。”贺固川搂住他的后背,左手搭在他的右侧肩胛骨,紧紧贴合。:“你太容易被骗了。”
“那是你,别人?哼,骗小爷?”谢钺冷哼一声:“小爷才不会听这么多的废话,是直接打的他满地找牙。”
贺固川低沉一笑:“所以我是特殊了?”
“对啊,你是挺特殊的。”谢钺大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