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远的任辉,身后紧跟着郝员外和贾富贵两人。
郝员外战战兢兢低声问道:“大哥,你真的相信他会站在我们这条船上,若是他回京以后告密怎么办?”
还未等任辉出声,一旁的贾富贵狞笑道:“他要是敢告密,我就把他的头砍了,然后他的那位貌美如花的妻子,嘿嘿嘿……”
听着贾富贵越说越不像话,任辉拍了拍他的头,目光中带着森然的警告意味:“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收起来,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坏了我的大计,看我怎么收拾你!”
任辉的目光夹杂着一抹狠厉的锋芒,骇得猖狂的贾富贵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同任辉相识多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贾富贵再了解不过。
他忙不迭连连点着头,压下心底的那些想法,出声道:“好好,大哥放心,我记得了。”
一旁的郝员外看着面前有些古怪严肃的气氛,跳出来当和事佬,“好了三弟,你要真这么想女人的话,前几日浣花楼里来了好几个姑娘,明日且过去玩玩?”
郝员外的话总算和缓一番当下的气氛,贾富贵最后依言点了点头:“成,明日就去。”
……
温亭书未曾归来的那夜,谢琉霜心头便多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翌日清晨,院门口多了好几位身强力壮的护院,清月不过想要出门买样东西,就被护院拦了下来。
清月气恼不已:“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拦着我出去!”
为首的那名护院拱手作揖,面容冷肃:“姑娘,最近外头不大太平,不少人聚众闹事。知府大人也是为了温夫人的安慰着想,希望诸位可以留在府中,莫要随意外出。”
此人说的一板一眼,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恭敬十足,实则不过是任辉特意派过来看守二人罢了!
“即便如此,我不过出去买样糕点这也不行?”
清月着实有些恼怒,然而面前这人寸步不让。
“对不住了姑娘,这也是大人的意思,大人为了诸位安危着想。别说是你们,就连隔壁院子的陆大人他们也待在院中。”
此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刻意提高嗓音,俨然是想让谢琉霜听见。
谢琉霜坐在屋中的矮凳,将清月他们的对话一一听了进去。
与此同时,她的心底升起一抹浓浓的担忧,恐怕温亭书出了什么事端抑或是暴露了什么,否则任辉怎么会突然这么做!
谢琉霜调整好心底的重重思虑,从院中走出,沉声道:“外头发生了何事?昨夜温大人一夜未归,作为他的妻子,我过问一句,这总没有什么吧?”
护院首领面上表情一僵,半晌,方道:“温大人和知府大人在一起,他们尚有要事在身,还望温夫人理解一二。”
谢琉霜:“任大人是让你们保护我的安危,并不是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在这,可对?”
不管任辉心里头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算盘,左右温亭书目前可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虽说谢琉霜同任辉相处不多,然而任辉此人惯会装模作样,也极为在乎他人对他的看法,因此不管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对待温亭书的时候,他向来毕恭毕敬。
谢琉霜平日看上去温婉柔美,实则当她盛怒之时,浑身溢散的清冷气场还是叫人没来由身子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