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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初词记得失去理智的声音,记得被抱进浴室的身体,也记得要贴在他怀里才能入睡的自己。
耳边有心跳,噗通噗通……
他不是一个人,从来不是。
阳光从窗帘缝隙投进来,简初词翻身,床边空空如也。他蜷缩身体,贴到周政业枕头上。
又不在了。
手机在床头震,简初词接通,第一次愣是没发出声。
“小词,你感冒了吗?”程瑶听出了异常,“嗓子好哑。”
“没有。”简初词捏喉咙,“怎么了?”
程瑶放低声调,担心吵到人:“我是不是打扰你和你老公的美梦啦?”
“没。他上班去了。”
程瑶叹了口气:“你俩真配,工作狂,一个比一个忙。”
简初词:“大早上打电话,怎么了?”
“哦,对对,抱歉啊小词,我等会儿有点事,画展不能陪你去了。”
“没事,我自己去。”
“干嘛自己,让周工陪你去嘛。”
简初词:“他要工作的。”
“工作怎么了,请个假嘛。”
简初词只当她任性,“他们的工作性质和咱们不一样。”
“那你问问嘛,没准儿可以呢。”程瑶理所当然,“问问又不花钱,不行再自己去嘛。”
挂断电话,简初词点开周政业的对话框。他从没邀请过对方,何况,他总是那么忙。
消息编好,处于待发状态。
「你等会儿有时间吗?画展多余出一张票,就在你公司附近。」
消息没发出去,简初词删除,按掉手机。
其实,自己去也行。
难得醒这么早,可以下楼吃个早餐。简初词拉开门,家里似乎还有人。
循着声音来到厨房,周政业正在煎鸡蛋,拿着锅铲,转头问他:“睡得好不好?”
简初词以为做梦:“你不上班吗?”
周政业关掉火,把煎熟的蛋铲出来,无名指的婚戒闪闪发光:“今天是周末。”
简初词心脏怦怦跳,过来接盘子:“好香。”
“准备吃饭。”
简初词帮忙拿碗筷,他常坐的椅子上摆了坐垫和腰垫。
简初词:“……”
周政业关切道:“腰疼不疼?”
简初词咬着吐司,脸烧成了红丝绒蛋糕:“又不是第一次。”
虽说昨晚有点欲纵过度,但周政业非常体贴,不论是身体还是生理,都耐心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