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鱼已然伸出了手,轻轻拉起手,撩起了她的袖口。
那裸露出来的,纤细的,染血的。。手骨。
叶子戌眉头一皱,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但是江沉鱼跟随弋好像对此并不多说什么,反而再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你认得她?”随弋问。
“不认得,我们不属于一个时代。。”
“一个时代?”
江沉鱼打开了药箱,取出了杂七杂八的一些东西,有银针,有草药,有药剂。。手里操作着,眸色隽永,神情恬淡,对于眼前这森森手骨视若无睹。。。
可她的动作又是细致的。
“我没见过她。。所以,她该是后面才出现的,对于她我并不甚了解,所以莫问我再多”
随弋不语。
“真的不问么?今日,我本打算让你再多知道一些——在她出现后”
随弋偏过脸,看向天边的晚霞,倦意上涌,她阖了阖眼,声音沙哑得很,“若是我真的忘记了那些往事,变成了如今这模样,有些事情,你告诉了我也没用吧。。所以你不说”
“是”江沉鱼似乎很随便得应了下,便是替随弋的手附上了一层草药,其实就是敷盖在手骨上,有些不好敷。。然后用早已备好的白骨包扎。。
叶子戌看着她包扎好。。
然后,江沉鱼起身,轻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从容优雅,一丝不苟。。
对面,隔着两栋小楼远的一座教学楼三层阳台上,莫柯看着,半响,说:“此人之风骨气度。。仅所未见,说是出身寒门,怕是太过自谦了”
“家主见过此人,也曾说过此人神秘莫测。。让小姐若是在京都遇上多留意些,往日形影无踪,族内探子也未曾得到消息。。没想到今日却是撞上了。。”
莫柯转过脸,“削肉白骨。。纵然她医术惊人。。。替我备一份活血生肉的药材来”
“是”
这厢江沉鱼已经放下了手,整理好药箱,对随弋说:“是不是觉得很困?”
随弋看向她,眼神迷离。
这样的眼,注定能让人沉沦。
江沉鱼看着她,说:“我在饮料下了药,你若是困,就睡吧”
一听下了药。
宫九第一个转头怒瞪她。
而随弋听了后也只一抿唇,闭上眼,身体微微倾斜,江沉鱼接住她,一只手碰到了随弋的左肩。。。有些滚烫跟粗糙,还。。凹陷了一片进去。
割肉之后还被烧焦了么。。
她的眼底暗了暗,这样都强撑着面色不变,到底是当年的那个人啊。。
无人能让你折腰。
宫九已经上前,想要出手,不过到底是顾忌了些,只压着嗓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沉鱼看向她,“宫姑娘好歹于我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些时日,如此问,让我惶恐”
“别跟我拽这些古文。。。”宫九这个语文素来不及格的人一听这种言语模式就一个头大,歪歪嘴,“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善恶不明的,现在又下药。。”
花妖非捂住了宫九的嘴巴,燕清妩上前,客客气气得说:“非我等怀疑江姑娘,到底你跟随弋是私交,我们并无立场探问什么,只是,眼下情况特殊,若是对你一点了解也没有,恐怕也很难完全将她托付给你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