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越发没了顾忌,靠近她,声音充满蛊惑:“不如你留下陪我一晚,这样我就放你走,可好?”
立刻遭天黑啐了句:“无耻!”
他却毫不在意,挑唇笑起。下一秒,目光扫到天花板,那里——一只红外监控器朝他无声的闪了闪,仿佛巨人的眼,给予最无情的警示。
他终于将脸上的笑收起,“很遗憾,尤小姐,游戏时间——结束了。”
那一刻,她忽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残忍与嗜血的光。
他俯下身,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正视他的眼睛:“现在,我问,你答。”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祖母石在哪儿?”
天黑恍然:“原来你和那个夜闯我家的歹徒是一伙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话音刚落,下巴立刻传来一阵巨痛。
令望舒手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说过!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吃不住痛,天黑点了点头。
他这才收回手指,示意她现在可以作答。
“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祖母石!所以,我压根不知道它在哪里。”
“呵……需要我提醒你一次吗?一周前,在苏摩拍卖行,你同方金乌拍得一只手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只手串就是祖母石手串……”
未等他说完,天黑“啊”一声叫起:“我想起来了,是这样没错。能不能麻烦你先帮我松开手上的绳子……”
他盯着她,目光充满狐疑:“千万不要跟我玩花样!否则,吃苦的是你自己。”
她保证:“不玩花样,我拿给你。”
他半信半疑去解她手上的绳索。
终获自由,天黑抬手,立刻就要从腕间褪下所戴的镯子。拍卖那天,方金乌曾对她说过,必要时这只祖母石手环可以以假代真。
虽然明知对方要的不是这个,但现在惟有死马当活马医。最关键能拖一时是一时,如果能拖到有人来救她再好不过。
可是心里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方金乌能否找到这里?或是林姨……大家是否已经发现她失踪了?
看着她递来的东西,令望舒伸手接过,却连同镯子和她的手一并抓在掌间。
天黑挣了挣,却怎么也挣不脱。
一手捏着镯子,一手箍住她手腕,令望舒将镯子缓缓套到她腕上。之后,又将那只戴着镯子的手猛的拉向自己:“你我都知,这只是一块废料。你用一块废料来糊弄我……”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真的很不乖。”
不过是转瞬之间,天黑就听见“喀嚓”一声脆响,臂肘间立刻传来一阵刺骨的痛——她知道自己的手臂脱臼了,而这一切都出自令望舒之手。
她忽然想到有关月亮酒吧的那些传闻,想到黑色怪物,想到密室被捆绑的裸女……
之前是谁说过,月亮酒吧的老板sama是一个又老又丑、游离于道德和法律边缘的狂徒,为人阴险狡诈,既放浪又邪恶。
可见,传言不能尽信,却也不能一点都不信。
他故意捏住她受伤的那只胳膊:“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吗?”
她点头,额上冷汗直冒,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乖,坐下。”他将她按在椅上,声音温柔,丝毫不见刚才卸她胳膊时的那种狠厉。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感到害怕。眼前这个男人,尽管笑着,可是那片笑意远未达到眼底。她深知,如果惹怒他,或许下一秒就会被拧断脖子。
“现在告诉我,你母亲是谁?”他在对面坐下,一面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满是黏腻汗渍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