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谢文东的为人,阴险狡诈,表面上喝你亲密无间,背地里却可能暗藏刀剑,与他合作,无疑是与虎为谋,更要命的是,他自认论心计,远不如谢文东,为了避免自己日后吃亏上当,更避免日后自己出现一个可怕的劲敌,干脆就放下身段,自己说出口,愿于谢文东结为兄弟。谢文东虽然对朋友不怎么样,但对兄弟却向来义气,只有与他义结金兰,高山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他这么一说,等于是把难题踢给了谢文东。
谢文东脸上是笑呵呵的,心中却大皱眉头。与高山清司结为兄弟,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对山口组动手?若自己现在不答应他,就等于承认自己心怀句测,山口组不仅不会帮自己去征讨各洪门分会,不能让自己活着走出日本都不一定呢!这个高山清司,实在是狡猾的很啊!
他沉默,高山清司紧紧盯着他,他足足沉默了两分钟,高山清司也足足盯着他两分钟。
他俩无言,房间里更无人敢说话。
静!站满人的房间里静得可怕,人们甚至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喘息声,就连空气也仿佛凝固,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
两分钟过后,谢文然扑哧一声,笑了,被对方给气笑了。
见他突然笑了,高山清司提楞,随后又是一喜,问道:“谢先生是接受我的请求了?”
“高山先生能如此看重我,是我的荣幸,我怎么可能会回绝高山先生的好意呢?只是事出突然,我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罢了!”谢文东满面笑容地说道。
呼!高山清司暗吐了口气,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兴奋之色流出言表,他腾的站起身形,拉住谢文东的手,笑道:“走!我们去结拜!”
在香案前,谢文东与高山清司并肩而跪,听着后者最里念念有次,嘟嘟囔囔地说起没完,谢文东感觉自己的头大了好几圈。
等高山清司说完,西肋和美将他的话翻译给谢文东,不外乎结义时的那些场面话,什么同甘苦,共患难,什么永结兄弟之情,一但背叛,天打雷霹之类等等的话。
接下来,轮到谢文东了,他深吸一口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竖起双指,指天盟誓,振声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谢文东今天愿与高山清司结为异性兄弟,日后有服同享,有难同当。。。(省略若干句)。。。只要有高山清司做主山口组,我永不侵犯,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西肋和美伏在高山青司的耳朵旁,谢问东说一句,他翻译一句,后者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说完,他哈哈大笑,向手下人招了招手。
马上走过来一名黑衣大汉,手里段着拖盘,上面放着两碗酒,和两把匕,走到近前,他先在高山清司的面前恭敬的跪下,然后将托盘向前一递。,高山清司将袖口扣子解开,挽了几下,接着拿起匕,在手腕上划过,匕锋利,过肤即破,顿时间,高山清司的手腕血流入柱,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将手腕伸到两碗酒的上方,分别将血液滴入其中,随后放下匕,从托盘中拿起手巾,将手腕上的伤口简单缠了缠。
等他做完事之后,那黑衣大汉站起身形,又走到谢文东近前,依然是恭敬的跪倒在地,将所端托盘缓缓递到谢文东面前。
已经过誓言,谢文东这时候也不再犹豫,效仿高山清司,也将手腕割破,滴入酒碗之内。
最后,高山清司端起盛有两人鲜血的酒碗,正色说道:“兄弟,喝了这碗酒之后,你我便是兄弟了!”
谢文东也拿起酒碗,向高山清司面前一递,说道:“愿我们的兄弟之情,天长地久!”
“好一个天长地久!干!”
“干!”
两人撞杯,双双仰头,将碗中的酒血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高山清司看着自己的碗,再瞧瞧谢文东的碗,仰面哈哈大笑。
就这样,谢文东与高山清司结拜成了兄弟,后者年长为兄,前者年幼为弟,谢文东与山口组的关系随之进入了并未长久的‘蜜月期’,两大社团关系的友好程度也在这段时期内达到了顶点。
结拜之后,高山清司对谢文东的态度已不仅是客气,简直是亲密,真如同兄弟一般。
他含笑说道:“兄弟,无论你想怎么对付那些洪门分会,我都支持,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交代,我一定倾尽全力帮你!
“实在感谢高山大哥!”谢文东笑吟吟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利用山口组为自己做事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说话见,两人重回刚才的房间,盘膝而坐,谈笑风声。
“子峰原是兄弟你的人,如果你心里系有疙瘩,我将他还给你如何?”高山清司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