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跟她做个交易?”萧烨语声淡淡,神色没有明显的变化。
“当然不够。”青黛轻笑道:“她们两个姐妹情深,我是不是应该成人之美?”
萧烨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相信虞莫盈若是知道虞莫愁在他们手里,肯定会千万百计地设法搭救。
那个少女看上去没有心,但让她在乎的人,她是肯把命都搭上的。
青黛转身,走到虞莫愁的前面,抄过侍卫手中的鞭子,在虞莫愁的身上抽打起来。
昏死过去的虞莫愁又被抽醒了,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青黛,眼神里多的是悲悯,却没有丝毫的屈服。
青黛看她死到临头了,还是硬骨头,就更加看不下去,抽的愈发狠。
可从始至终,虞莫愁都没有吭声,她几乎是把口中的牙齿都咬碎了。
萧烨的眸色忽地一滞,看向虞莫愁的眼神中多了几怜惜。大抵是虞莫愁的这份倔强和那个少女有些许相似。
过了一刻钟,青黛大概是打累了,就恢复笑容,转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陛下,我想,让虞莫盈最亲的人死在她的面前,她应该会很伤心。”
“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就是她的心防最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擒住她,掌控她的生死以及套出兵器图具体是被放在哪里,不就更容易了么。”
萧烨未知可否,良久都没有给青黛一个回话。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经过一些时日的相处,他大抵明白青黛是怎么样一个人了。青黛不能容忍虞莫盈留在世上,一方面是由于两人的立场不同。
另一方面,青黛有着与她外表不符的争强好胜。她是不能够容忍有一个比她厉害的对手活着的。
青黛见萧烨不说话,继而说道:“陛下。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虞莫盈站的是渝王殿下那一边,像她这样的人,留在你的对手身边,只会给你带来数不尽的隐患。”
这些,不消她说,萧烨也想过。
须臾,萧烨略一颔首,默认了青黛的做法。
虞莫盈,再见了。就算你是朕的娆儿,今天的你,朕也是不认得的。
青黛得了许可,就继续对虞莫愁施刑,把连日来积压的闷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虞莫愁的脑袋被打得嗡嗡作响,压根没听清他们的对话。每当清醒些了,又要被打得几乎不省人事。
对青黛给予的折磨,虞莫愁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她的骨头都在咯咯响,全身已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青黛看了,她眼底的笑意就越深,她很期待虞莫盈看到虞莫愁的尸体后,痛不欲生的样子。
她手下的力道就没有变小过。
末了,青黛悠悠地扔给虞莫愁一句话,“得了,你也不必害怕会一个人上路,我会叫你的五姐来给你陪葬的。”
五姐……刚刚,虞莫愁的害怕只是被藏在心底。而现在,她感觉一种无尽的寒意,让她如坠冰窖。
“不许你伤害五姐!”虞莫愁终于叫喊出声,面目上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