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捡起衣服,衣服上的斑斑泪痕刺痛了他的眼。原来她知道了,她知道了他不会和她结婚,所以她放下了戒指,所以她绝决的看了他一眼后,就带着满眼绝望的伤跳入了大海。
宫雪仇抱紧了那白色的婚纱,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老婆,即便我不能和你结婚,可能让我叫老婆的人只有你。
宫雪仇小心翼翼的收理好两件礼服,放回到柜子里,也发现了原来放在着的迪欣然的衣服都不见了。他在家里仔细的寻找,偌大的屋子却没有女人留下的任何东西。她唯一留下的只属于她的东西就是那斑斑的泪痕。
时光荏苒,时间对待万事万物永远都是公平的,无论你或悲或喜,无论你是哀是乐,它永远都不徐不疾,不紧不慢,或在你喝咖啡的指缝间,或在你婆娑的眉头上,它轻轻地不着痕迹地走过。沉淀下的是你心中最难以磨灭的情愫。不管这些情愫对你来说是欣喜还是苦难,即便它像锋利的碎石一般,割着你心中最软的地方,你都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承受着时间对待每一个人不长不短的公平。
第一年,宫雪仇在这崖顶上,“老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难道我的爱你不知道吗?”
第二年,宫雪仇站在崖顶上,“老婆,我找得你好辛苦,你在哪?你还要让我找你多久。”
第三年,宫雪仇站在崖顶上,“老婆,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被人遗忘,我没有忘记过你。你还记得我吗?应该记得的对不对,至少这样的仇恨是不会忘的,是不是?”
第四年,宫雪仇站在崖顶上,“老婆,不要忘记我,即便是恨也不要忘记。”
第五年,宫雪仇站在崖顶上,“老婆,你怎么还不回来?即便是复仇也求你回来。”
第六年,宫雪仇站在崖顶上,“老婆,求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雷鸣记得宫雪仇每一年到了迪欣然跳海的日子都会来到崖上,呆怔的站上半天才会离开。
时间进入到第七个年头。
雷鸣拿着一本杂志走进总裁办公室,一进去就被屋子里的烟熏着了。
他赶忙过去拿过宫雪仇手里的雪茄,“仇哥!你不能再抽了。”
他看着那烟灰缸里的烟蒂,他这是抽了多少啊。
“雷鸣,她和我说过吸烟有害健康,她说不许我再抽了。如果我要是一直这么抽下去,你说她会不会回来告诉我,不要再抽了。”
雷鸣听着他的傻话,只觉得即便这个人没死,也是损了半条命。这几年他不是变成工作狂,就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仇哥,迪小姐不在了。”
“不,她在。”他拿起电话拨出了号码屏幕上闪烁着‘老婆’两个字。
一阵机械的女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您稍后再拨。”
宫雪仇傻傻的说,“你看她只是在忙,等她忙完了,她就会回来了。”
雷鸣眼眶一湿,他知道那个是迪欣然的手机,这么多年了,宫雪仇一直让他按时缴费,还把语音设计成了这句。
“仇哥你到底要这样自己骗自己多久。迪欣然死了,她死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迪欣然已然回不来了,不能再把宫雪仇也搭上。
“她没死!她好好的活着!”宫雪仇气吼道。
这么多年来他的死穴就是迪欣然,任何人都不说迪欣然死了。他甚至连迪欣然的墓碑都不让立。可是谁都知道迪欣然早就死了。
雷鸣没了办法,实在是和他说不通。他转身要走,才想起进来要办的事。
他把手里的杂志递给宫雪仇,“仇哥,那个tisiphone要来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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