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是何人,报上名来?”赵主薄站在堂中央,也没敢敲惊堂木,只是大声的问道。眼光不时往小玉身上扫过,心里也变乐呵起来,虽然有个穷鬼,不过不碍事,那小姑娘穿的那一身就值不少银子,家里定不缺银子,那两个书生白面娇气,也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子弟,嘿嘿,今天看来有望啊,有望。
“学生乃青和书院的学子,已考中秀才,按大夏律法,学生两人可以不用下跪。”一书生折扇一摇,站到前方,“我们两人姓李,乃长宁侯的同族,族亲。”
“我乃李思松,这是我堂弟李思成。”另一书生站出来说道,眉毛一挑,说不出的骄傲。
赵主薄的心咯噔一声,有些后悔让嘴快答应大人他来代审。这长宁侯家的族亲,估计是无法从他们身上拨毛了,赵主薄眼神一亮,盯住了小玉。
小玉不自然的轻咳两声,把脸转到一边,心头也有些沉,长宁侯,她听闻过这个名,那不是。。。。。。,以他们齐家与李家的关系,若是计较太过对两家都不是好事。
小玉瞥了那那李思松,李思成一眼,看来无论哪家都有蛀虫存在啊,唉处理重了于李家面上不好看,处理轻了她心头又不舒服。
“大人,您倒是审案啊。”高胜大呼一声。
赵主薄看了高胜一眼,面上平静,心里却露出几分嫌恶,又是个拨出不毛的主,若是告他,直接关到牢房好了。
“哼,哼。”赵主薄清了清嗓子,“我乃大人手下主薄,大人正在批加急的公文,托我前来问案,既然你们两位有功名在身就不必下跪了,至于这个小姑娘,唉算了算了。”
赵主薄挥了挥手,他可不希望有人说他不公,“苦主何人,状告何事啊?”
“我是苦主。”
“我乃苦主。”
两个声同时回道。
赵主薄又发声问道:“究竟谁是苦主,状告何事?”
要不是一个是能使银子的主。看着不太简单,另外两个是李家族亲他也不必如此说话,要是平时就先叫衙役托去打一顿,这不什么都招出来了么。
“我是苦主。”
两人又齐声回道。
赵主薄吩咐人搬了张太师椅到堂下,“算了,你们从头道来,究竟发生何事,我好判定谁是苦主。”
李思松摇扇上前拱了拱手,“学生多谢大人,我们兄弟两人从书院沐休。我们兄弟二人出来打算去同福居浅酌几杯。偶遇这位姑娘。不过打个招呼,这位冲出来对我们兄弟二人一番辱骂,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书生,哪能敌他的过。幸亏众人帮扶,把他驱赶到了这府衙,还望大人替学生做主。”
什么叫颠倒黑白,小玉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有趣啊,原来这两个书生除了嚣张跋扈之外还有其他特点嘛。
“明明是你们两个不怀好心调戏这位姑娘,我上前阻止,没想到你们现在居然反咬我一口,真是斯风败类。”高胜高声大气的说道。
小玉的耳朵被振的嗡嗡作响。
“那位姑娘现在在何方。可有人证?”赵主薄高声问道,倒真有几分判案的样子。
李思松眼盯着小玉,心头扑腾着,都快这事仓促,以至于他还未考虑周全。这会留了个大空子,该如何是好。
“禀告大人,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姑娘,正是我,小女姓齐名芷玉,我可为证,这位高大叔所言属实。”小玉对着赵主薄曲膝一礼。
“喔。”赵主薄捋着胡须,目光左右扫过,“李家兄弟,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以我们兄弟二人的身份,怎么会去调戏这个黄毛丫头,是吧?”李思成向着李思松望了一眼。
李思松附和道:“是呀,还望大人明鉴。”
赵主薄上下打量了小玉一眼,捻须点了点头。
小玉捂嘴一笑,对着堂外围观的人一礼,“各位叔伯婶子,可是要替我作证呀。”
“大人,那两个书生确实调戏那位姑娘了。”在外围观的人纷纷出言应和着。
“这是你们亲眼所见的?你们看到我们几人在那街上的争执了,若没有,就别胡言,小心引火烧身啊。”李思松面向堂外,威胁满满的说着。
堂外的众人顿时噤了声,不敢多言,他们大多都是平头百姓,哪敢和官家作对。
“对呀,我们乃长宁侯爷的族亲,父亲也是上京官员,身上负有功名,怎会做这等事,大人我要告这两人诬告我们兄弟两人,你可要替我们两人作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