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婶子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家立成呢,他就这么看着自个儿的娘亲这样?”
“立成他,立成他走了……”余婶子放声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这样哭也不是个事儿啊,身体再给弄垮了。”曹婶子忧心道。
郝大夫现下不在,旁的都是些庸医,小病也要治成大病的。
伤寒发烧,被子里头捂一个晚上,发发汗,能好就最好了。是药三分毒嘛。
“立成他走哪儿去了?无论去了哪儿里他总是要回来的,你要在家里等着他的。”曹婶子劝道。
“对,立成等我回来呢。”
曹婶子去了余家的灶间,煮了碗小米粥,喂与余婶子吃了。
余婶子喝了粥便睡了,她本就没什么精神。
曹婶子给窗子开了条小缝隙,好让屋子里的烟气能出去。然后便回铺子里做事了。
待傍晚时分,曹婶子又去了余家。
余婶子已经醒了过来,正望着房梁发呆了。
眼泪倒是没了。
“你呀。”曹婶子有些埋怨的说道,再重些的话不敢说,怕再惹得余婶子伤心。
“刚春花问我你怎么了,我告诉她说你最近有些累,要说你哭晕了,多丢人啊。”
余婶子闻言,也有点羞惭,脸上红了些。
“谢谢你了。”
“咱俩说什么谢不谢的。”
说了些闲话,曹婶子却再未问过关于余立成的事,人家的家事,打听太多不好。
余婶子却是将事情都说明了。
原来是余婶子的丈夫,余立成的爹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颇讲义气的好汉。
当然说的好听,其实也就是混混一流。
后来归正了,后来死了。
他的那些个狗友们竟寻了来,要拉着余立成一起走。
说什么兄弟的儿子,大家伙儿要照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