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进攻!给老子冲!撕不开李疯子的防线,我要了你们的脑袋!”孙传芳疯了一般狂吼着。他无路可退,只有不要命的往前冲。徐树铮掉给他一个炮营,可不是看他无所作为!
北洋军人也如同疯了一样,一堆堆土灰色的人群就像那麦收季节里的蝗虫一样,卷起一片黑压压的浪潮。
“哒、哒毫米口径克虏伯重机枪喷吐着道道火舌,将阵地前打的起了烟,“啾、啾、啾……”怪啸着的子弹不时地划过进攻的北洋军的头顶。
而北洋军的那些克虏伯重机枪也毫不示弱的还之以颜色,不断的有人被飞射的机枪弹打得血肉横飞。战地已经被染成一片血红。
子弹“啾、啾、啾……”的尖啸着划过,嗖嗖的打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噗噗作响。间或着不断有手雷、手榴弹爆炸的轰响,紧接着传来迫击炮弹划过天空的呼啸。
“轰、轰、轰……”整片战地再一次的淹没在此起彼伏的交火声中,以小小的王晋西南这片山地为中心的战地如同一座嗜血的血肉磨坊一样再一次的磨碾起来,吞噬着脆弱的生命。
随着北洋军近似疯狂的进攻,正在步步逼近革命军的阵地,革命军的抵抗也越来越是的猛烈疯狂起来,激烈的交火声炒豆样不绝于耳。
在这片阵地上,宋缺的阵地方向,他亲自带领突击队和北洋军展开着激烈的对战。他的部队刚展开反击,就遭到了北洋军的猛烈火力压制,依托着残破的战壕和一些炮弹弹坑,宋缺指挥着部队构筑着一道简易防线,就地阻击着北洋军的继续前进。
而李想所在阵地的方向上,同样好不了多少。嗖的一声,一子弹极近距离的擦过,掠过耳边的劲风着实让李想吓了一跳。战地之上已是流弹横飞。围绕着被炸的支离破碎的阵地,战斗异常激烈。
革命军的阵地前被打得如同开了锅一样,一长排机枪子弹打在满是血肉残臂的地面上,击起的碎泥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一样,反击的革命军士兵在密集的弹雨中被撂倒了一片。
李想指挥着身边的一个机枪组,拼命的压制着北洋军的火力,两声尖利的呼啸声中,连续两枚北洋军的炮弹天而降,碎土烂泥炸得四下飞舞。
“狗曰的,北洋狗的炮击,大家小心!”李想扯开嗓门叫道,“注意隐蔽!”
话还没有完,不远处的一个机枪阵地便在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中化成一团燃烧着火球,机枪的的残骸炸得到处乱飞,连带着旁边的几个机枪手一同的消失在烟火之中,暴雨似的泥土落下来顷刻之间就把李想掩埋在壕沟里。
“混蛋!”李想恨恨的骂道,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一样土里钻出来,吐着满嘴的泥沙,“呸、呸、呸!”
“弟兄们,顶住!”李想狂呼着,匆匆赶往那个已经没有人的马克沁机枪旁边,端在手里,“哒、哒……”一个短点射,将一名怪叫着冲过来的北洋军兵打倒。
北洋军紧跟冲锋部队后面架起马克沁机枪,喷吐的火蛇立刻卷起的金属风暴劈头盖脸的泼洒而出,将整段战壕笼罩在充满死亡的弹幕中。
哪家马克沁转动着枪口,拼命的喷吐火蛇,掩护着步兵冲击。泼洒而来的弹雨,沉重的机枪铜音铿锵着大地。前进的北洋军,丝毫不理会被革命军队的火力给撂倒在地、拼命挣扎的伤兵,在疯狂低沉的吼叫声中,横冲直撞的直接的从那些无助悲嚎的伤者身上碾压而过,步步是血!
“敢死队,上刺刀!”李想扯着嗓子喊到。
没办法,北洋军不但火力凶狠,而且同样有一种疯狂劲。对于北洋军强大火力,以及疯狂不要命的进攻,李想不能默然。和北洋军的火力比起来,革命军差太多了。但是和北洋军疯狂不要命比起来,革命军强太多!
李想毫不犹豫的狂吼:“上刺刀!”
穿越到这个年代,那一次不要拼命?拼着拼着也就习惯了,热血往往毫不犹豫的冲上脑门。
随着李想的一声喊,一排革命军战士熟练的给汉阳造装上刺刀,猛的跃然着冲出堑壕。
不远处的北洋军步伐不变依然嘎嘎的冲向这里,李想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涩涩的。他不知道,这样的白刃,还会有几个弟兄能活下来。
侧翼的宋缺的阵地也被吞没在孙传芳疯狂投下的高爆榴弹爆炸的火光中,一道橙红的火焰疯狂的扭曲翻滚在浓黑色的烟云中,带着令人窒息的灼热,将本就炙热的空气又一次烘烤的热浪滚滚。那里也同样是一片杀戮战地。
沿着这片蜿蜒的战线,满地的子弹壳,还有被鲜血染的猩红猩红的泥泞,那简直就如同地域一样,死者交叠,到处都是人体组织,那汇成小溪的血水、还有遍地的尸。
“机枪注意,挡住狗曰的后面增援的步兵。”李想挥着滴血的战刀,嘶哑着嗓子喊到。李想觉得自己越来越冷静,临战的指挥也越来越像个样子。
革命军密集的机枪弹将对面搅动的如同开了锅一样。
北洋军对面轰击过来的炮弹,在摩擦空气的尖利啸叫声中,重磅炸弹摇曳而下,爆炸的气浪掀起的碎泥四溅的到处都是,烈焰舔舐、着硝烟肆无忌惮的袅绕在天空中。
“狗曰的,看你还能够猖狂多久。”李想啐了口唾沫,骂到。冲进革命军阵地的一小股敌人被他们白刃杀退,李想的臭嘴巴叫嚣的更凶了。
北洋军的轰炸一波接着一波,狂轰滥炸之下,革命军损失异常惨重。成吨的高爆炸弹呼啸着摇曳而下,烟火袅绕间血肉横飞。
一发发炮弹呼啸着盘旋在战线的上空,不时的尖叫着俯冲而下,砸落在革命军的阵地。孙传芳想用这种狂轰滥炸来瓦解李想革命军的抵抗意志,用钢铁来消灭革命军的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