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其实他都很想大胆跟姚少傅商量一下,用二十个手板换他九点到崇文馆行不行,他以前可都是睡到八点的。
&esp;&esp;至从入学后,他最多能拖到七点,小全子和小禄子就会合力把他从床上拖起来。
&esp;&esp;现在天气暖和还好,以后天气冷了,咿——季睿光是想想要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就难受了。
&esp;&esp;见季睿还‘帮’姚少傅说话,柳嬷嬷和知琴几人对他更加心疼了,同时对姚少傅也越发不满了。
&esp;&esp;季睿见状,嘴巴无力地张了两下。
&esp;&esp;算了,有时候越解释越黑。
&esp;&esp;不过,季睿心里觉得没关系是一回事,在面对姚少傅时却不是这样了,终于,在他几次抓不住笔,把墨汁撒的到处都是后,姚少傅忍不了了。
&esp;&esp;“你到底”
&esp;&esp;不等他呵斥完,季睿就摊开手心,“嘤——好疼的。”
&esp;&esp;姚少傅:“知道疼下次就早点来!”
&esp;&esp;当然这点‘装模作样’不能让姚少傅心软,真正让姚少傅受不了的是季睿那一手惨绝人寰,极其伤害他眼睛的字。
&esp;&esp;本来就是鬼画符了,季睿以手疼为借口,那字都不能用鬼画符来形容了,简直是一团乱麻。
&esp;&esp;就算,就算你只打他左手,让他右手习字,他也能举着左手一直颤抖,颤得整个小身子跟着一起抖,抖到右手,再落到纸上。
&esp;&esp;姚少傅绝不是个心软之人,但他心疼自己。再多看几眼季睿写的那种字,他能当场去世!
&esp;&esp;反正这打手板什么的,季睿也从不放在心上。
&esp;&esp;姚少傅认了,他不打了。
&esp;&esp;只让季睿罚站,早上来了就站在座位上听课。要干点什么就必须举手请示,不过这条要求只坚持了一个早上,姚少傅就取消了。
&esp;&esp;因为季睿能整的幺蛾子实在太多了。
&esp;&esp;姚少傅就一个要求了,安静站着听课,除了出恭不准离开座位。
&esp;&esp;如此这番,季睿总算安静了一段日子,可是姚少傅的日子却并没好过起来,反而因为下午单独给他‘补课’气得血压直往上飚。
&esp;&esp;姚少傅一个人都顶不住了,让崇文馆其他侍讲先生轮番上阵,但那些侍讲先生一个个很快败下阵来不说,季睿还一点进步都没有。
&esp;&esp;姚少傅努力这么久,好歹让季睿把千字文和三字经读完了,写字虽然还丑的辣眼睛,但至少不缺胳膊少腿了。
&esp;&esp;那些侍讲先生嘛
&esp;&esp;季睿睁着清澈无辜大眼睛,先生们问。
&esp;&esp;“您听懂了吗?”
&esp;&esp;“懂了。”
&esp;&esp;“那您说说,这句话怎么解释?”
&esp;&esp;“嗯嗯嗯”
&esp;&esp;先生们心梗了一下。
&esp;&esp;季睿还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解释,“先生,我刚才好像真的听懂了的,可是您让我说,我好像又说不出来,好奇怪哦,您说怎么会这样呢?”
&esp;&esp;先生:“”
&esp;&esp;别说了,让我们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