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混蛋‐‐&rdo;吕东洪咬牙暗咒,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向他走去,一把将那个单薄的身躯抱进怀里。
&ldo;你这个狡猾的混蛋!可耻的骗子!&rdo;吕东洪紧紧地抱着他倾世无双的美人,恨恨地咒骂道。
程秀棋把脸埋进吕东洪的怀里,刚才那刺骨的寒冷和颤栗总算渐渐平复。
是他狡猾吗?也许吧。可是只有对在乎他的人,他的狡猾才能得逞。如果有一天吕东洪将程秀棋这个人从心里驱逐出去,他再狡猾,可还能得他一眼眷顾?
月上中天的夜晚,大雪总算停了,只余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将月光反she出明亮的光华。
吕东洪只穿着单薄的衣衫,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站在走廊下仰头望天。
一个人影从不远处走近,与他同站在一处。
吕东洪头也未回,也不开口,完全无视身边人的到来。
秦王嘴角一挑,道:&ldo;多少jian细密探栽在吕将军的手下,没想到吕将军也有审问不出的难题。&rdo;
吕东洪无视他的冷嘲热讽,连开口都不屑。
秦王轻叹一声,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信纸,递到吕东洪的眼前。
&ldo;男子汉大丈夫,你何必拘泥于此?&rdo;
吕东洪视线转向那张信纸,秦王又向他眼前递了递。
&ldo;拿着啊。秀棋的身世都写在里面了,他不愿意说,你何必逼他。&rdo;秦王将信纸塞到吕东洪的手里,转身便走。
&ldo;元颢,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回援京城?&rdo;吕东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ldo;如果让李家太占上风,便是你回去了,要对付起来也难。&rdo;
秦王顿住了脚步,笑了笑道:&ldo;还不是时候。吕东洪,你太小看本王的那位皇帝父亲了,这么多年以来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如今他不过才一招失手。本王若回去得早了一分,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rdo;
吕东洪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道:&ldo;我开始怀疑,帮你一起对付皇上和太子到底是不是正确的。&rdo;
&ldo;你要对付的是李良轩。&rdo;秦王笑道,&ldo;你不是帮本王,是帮你自己。&rdo;
吕东洪没再理会他,收起那张薄薄的信纸,转身回房了。
秦王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刚一进门,就有一个活沷的黑影冲了过来,熟练地一扑一搂,就挂他脖子上了。
&ldo;殿下!!!&rdo;
秦王矜持地向后撤了撤:&ldo;本王的耳朵都被你震疼了。&rdo;
&ldo;揉揉,不疼不疼。&rdo;年修齐连忙伸手给他揉了揉,&ldo;殿下,我都差点忘了。快点告诉我,秀棋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秦王拖着一个巨大的拖油瓶,淡定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吁了一口气:&ldo;你想知道啊?&rdo;
年修齐连连点头:&ldo;对啊,我要知道秀棋到底有什么苦衷。&rdo;
&ldo;他的苦衷啊‐‐&rdo;秦王把年修齐从身上扯下来抱怀里,一起坐在铺了软毡的宽大的椅子里,&ldo;他这样无情地对你,就算有再多的苦衷,你又岂能原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