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像是自语,又像是问关平与廖化。但二人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头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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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士仁得知荆州失了,神色不安地在堂中踱来踱去。
“今荆州已失,东吴必取公安。我势单力薄,纵是闭门坚守,能守得几时?”
傅士仁心中想着,正焦躁不安之际,一小校匆匆来报。
“将军,城外有一人,自称将军儿时挚友,求见将军。”
傅士仁一听,顿时神色复杂,过了一会儿才问。
“可是叫虞翻?”
小校听了,答道。
“正是。”
傅士仁听了,沉吟起来,心中暗想。
“彼在东吴谋事,此时来见,定是说降。我当如何?”
傅士仁一时难决。他看了一眼小校,又沉吟起来,心中暗想。
“我火烧大营,关公本已恨我;今失荆州,若再迁怒,我死无葬身之地矣!”
听说失了荆州之后,傅士仁就一直担心关羽迁怒于他。此时,他又想到了这一点,不觉胆寒起来,心中暗自思忖。
“今虞翻又来,若关公知我此时竟私见虞翻,必疑我暗结东吴,我更加百口莫辩!我本无名之辈,虞翻此来,必以高官厚禄相诱,此乃进身良机也,我何不献城予东吴,定可获高官厚禄,岂不强于负罪而杀?”
傅士仁心中,反复盘算着。
小校见傅士仁良久不语,开口问起来。
“将军,见是不见?”
傅士仁听了,回过神来,急忙说。
“见。”
小校立即领令而去。
傅士仁看着小校离去,心中又盘算起来。
“我用万世骂名,换一时富贵,此番定要熬够本钱!”
自得了荆州,孙权一直志得意满,神情舒畅。虞翻不费吹灰之力,便说降了傅士仁,更令孙权兴奋。他立即召见吕蒙,想与他计议取南郡之事。
吕蒙进来了。
孙权一见,十分高兴地开了口。
“吕爱卿,今公安傅士仁已归降,南郡已是孤城,爱卿以为孤当如何?”
吕蒙听了,未加思虑,脱口便答。
“臣闻傅士仁与糜芳交厚,可遣其说降。”
孙权一听,却犹豫了。
“孤亦有此意。然糜芳乃刘备妻舅,万一说降不成,反杀了傅士仁,取了公安,如何是好?”
吕蒙听了,也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吴侯可召傅士仁询问,若能说降,岂不更好?”
孙权听了,仍犹豫不语。
吕蒙见孙权仍不应允,又开了口。
“吴侯若不放心,可先遣傅士仁招降,臣再领大军围困南郡。若招降不成,臣便发大军攻之。吴侯以为如何?”
孙权听了,这才点了点头。
糜芳得知东吴已取了荆州,又久不闻关羽消息,更担心东吴攻南郡,也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