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凌长云试了下,发现自己现在根本跑……动也动不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
路彻得斯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注视着面前的雄虫,长发自肩滑落,稍粉的发尾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缕在凌长云先前没注意稍有些乱的衣领上。
凌长云之前按下了开关,这会儿底下嘈杂得很,什么声音都有,偏偏房间里又静得慌,多少动静也透不进耳朵里,只有那链子晃得响。
停息了也响。
半晌,路彻得斯伸出手,在凌长云微微睁大的眸子里翻下了右侧立起的领子。
“激动什么?”路彻得斯慢悠悠地直起身,“不过是为阁下整理一下衣领而已。”
他一站起来,凌长云不自觉攥紧扶手的手便是一松,随后便见路彻得斯转身走到了他旁边坐下。
沙发太软了,成年男人一坐下去,凌长云这边就带着微微一沉。
距离太近了。
那人似是刚过来,身上还带着点儿大雪的凛冽寒气,徐徐地就飘了过来。
路彻得斯偏头看着慢腾腾坐起来的凌长云,道:“阁下怎么突然来了匹配场?”
不等凌长云说话,他又仿若想起了什么,“噢”了一声:“方才见到皇宫侍卫,想必是皇室邀请。”
凌长云:“……”
那你还问。
“是四皇子?”路彻得斯转头看向前方,那边的玻璃幕早已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短短几日,冕下便与四皇子如此相熟,倒是投缘。”
凌长云:“……”
倒也不是很熟。
路彻得斯收回视线:“也是,毕竟明年季春阁下就是大祭司了,与皇室来往只多不少,提前相交也是正常。”
终于来了!
凌长云手指一紧,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
路彻得斯看着凌长云不自觉皱起的眉,视线一偏落到右边因为用力而泛起白的指节,眸光微闪,笑了下:“恭喜阁下。”
“……什么?”路彻得斯的反应实在出乎意料,凌长云也不免有些发懵。
路彻得斯神色平和:“不必忧心,进与不进都是阁下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权干涉。”
凌长云定定地看着他:“你不——”
“当然,”路彻得斯知道他要说什么,“阁下先前所为,不会让军雌将您与祭司殿等同的。”
还没等凌长云开口,他又道:“不过——”
军雌眼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