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姜枝推开餐厅门时,里面瞬间安静。队员们齐刷刷看向她,目光在她和角落里的宁祉煜之间来回扫视。
少年今天罕见地戴了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早。"姜枝面不改色地走到咖啡机前。
"枝姐早!"林景声音格外洪亮,"睡得好吗?"
姜枝瞥了他一眼:"很好,谢谢关心。"
"那个。。。昨晚。。。"
"训练计划。"姜枝打断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下午三点对阵雷霆的训练赛,所有人必须到场。"
宁祉煜的帽子动了动,但没抬头。他的餐盘里食物几乎没动,只有一杯喝了一半的牛奶。
姜枝端着咖啡坐到他对面:"眼睛还疼?"
少年猛地抬头,帽子下的眼睛瞪得溜圆:"。。。不疼了。"
"手呢?"
"。。。也没事。"姜枝点点头,继续看资料。
餐桌下的脚却不小心碰到什么,她下意识缩回,却发现是宁祉煜的拖鞋。
少年像被烫到般收回脚,耳尖又红了。"那个。。。"宁祉煜突然小声说,"昨晚。。。对不起。"
姜枝搅拌咖啡的手顿了顿:"嗯。"
"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
"我。。。"
"宁祉煜。"姜枝放下杯子,"翻篇了。"
少年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点头,把帽檐压得更低。但姜枝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松了口气。
早餐后,队员们三三两两走向训练室。
宁祉煜磨蹭到最后,等姜枝经过时突然塞给她一个小盒子:"。。。赔罪礼。"
没等姜枝反应,他就大步走开,背影僵硬得像块木板。
姜枝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精致的银色书签,顶端是朵小小的栀子花,和她发卡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书签背面刻着一行小字:【to最凶的领队】。
姜枝的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突然觉得七月的阳光过于炽热,照得人脸颊发烫。
她抬头看向训练室的方向,隐约听见宁祉煜暴躁的吼声和林景的怪笑,还有商时序不怕死地重复着"煜宝宝"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