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虞岁岁抱着热水袋窝在沙上,盯着虞年系围巾的背影:
“又要去买菜?”
男人无奈转身,展示身上的普通卫衣和鸭舌帽:
“你昨天说要喝莲藕排骨汤。”
“你别开齐山河那辆限量版跑”,虞岁岁戳了戳他腰侧。
虞年顿了顿,想起今早买菜时,卖鱼大爷拍着车窗问“这车能装几斤带鱼”的场景。
他摸出手机给齐山河消息:“下次借车,能不能挑低调点的?”
对方秒回:“回来了?”
虞年打字,“有事上门说,别让我找你。”
莫约两个小时后,虞年买完晚上的菜回来。
门铃响起,虞年正往锅里倒排骨。
齐山河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两瓶三十年陈酿:
“好香,我来得正是时候。”
虞岁岁蜷在沙上抬眼,又是这老头,每次来准没好事。
虞年走出厨房,擦了擦手:
“来蹭饭的话,你还是别关门了,我顺手踢你出去。”
“怎么说话呢”
齐山河带上门后,又笑着放下酒,“我是来讨车的,全市的交通警报都在响,说有辆车在菜市场漂移。
还有人拍你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还拎着两斤排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秋名山车神?”
笑声突然戛然而止。
齐山河的视线落在虞年弯腰时露出的后腰,那里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赤金纹路,像即将裂开的瓷釉。
“你的伤”他的声音沉下来。
虞年直起身子,卫衣重新遮住痕迹:“老毛病,不碍事。”
“什么人能把你打成这样,九境?”
“一位人间行走”
齐山河听闻,也换了脸,往前半步压低声音:
“血神的?查出什么了?”
虞年突然顿了顿,面色凝重起来,目光直视齐山河背后:
“你把卖给龙城了。”
“什么意思?”
“血神背后的人是哈斯卡。”
“哈斯卡?”齐山河皱眉,“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