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性体温几乎隔着薄薄的衣衫贴着她的身体,温热的气息呵在耳后带来一阵奇异的感觉,&ldo;老婆。&rdo;
前一刻的意识还停留着恐慌的&ldo;门关了&rdo;上,而此刻乔以画脑中一片空白。
她用力挣脱,可力气和身后的男人相比是那么的小,他几乎毫不费力就钳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
如果他真的要做些什么的话,乔以画深信自己是没有反抗可能的,她听到自己慌乱而恳求的声音,&ldo;权先生……&rdo;
权铎还发着烧,然而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那一句&ldo;权先生&rdo;几乎把他逼入了疯狂的境地。
她快逼疯他了。
不,他是真的疯了,如果不证明她是苏曼画的话。
是的,他要立刻证明!
感觉到男人的手……乔以画难以自制地发出一声声的尖叫。
&ldo;权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求你……&rdo;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被清晰的布帛撕裂声代替,乔以画感觉自己被推到了床上,她的呼吸急促,嗓子里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那朵他无比熟悉、钟爱至极的淡色樱花,绽放在她那片白皙的肌肤上,权铎看得几乎呆了过去,巨大的惊喜要淹没他了,一直以来想要的真相就在眼前,仿佛长久黑暗后的一道曙光,他感觉自己又像茫茫大海中漂泊的人,最后抓住了一根浮木。
救赎。
他从那朵小花上得到了一种救赎。
真美。
真想亲亲它。
乔以画看着这个男人,很可怕的是,这么亲密的身体接触,她竟然一点都不排斥。
她到底是怎么了?
&ldo;啊!&rdo;乔以画又尖叫了一声。
恍惚间有什么清晰的画面从脑中闪过,有些抓得住,有些像风一样轻飘飘地散了,乔以画转过头,愕然发现,床头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一个女人浅笑嫣然地靠在一个男人怀里。
那个男人就是权铎。
而那个女人……竟和自己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第七章
第二天乔以画破天荒地第一次上班迟到,施岚岚看着她极其苍白又奇怪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ldo;乔姐,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rdo;
之所以这样问,实在是施岚岚跟在这个人身边做事一年多了,可从没见过她为什么熬过夜,才忍不住心下的好奇问道。
也是,乔以画是个作息绝对准时的人,生物钟堪比精密仪器,时间几乎掐到一分一秒。
乔以画揉了揉内心,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沙哑,&ldo;没事,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就睡不着了。&rdo;
谁说那不是个噩梦呢?那么可怕的经历,毫无预兆地发生在自己身上,乔以画多么希望那只是一个梦,可胸口处的吻痕却证明了她的可笑。
多么可笑!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
设局的人把它设得这么完美,几乎天衣无fèng,甚至……连她最亲近的人,都合起伙来骗她……可那是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只是为了让她忘记那段过去吗?
可没有道理啊……就算她被那个人伤得那么深,爸爸和妈妈爱女心切,也没理由这么做。而且,乔以画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爸爸会当作不认识自己呢?
太令人费解了。
乔以画紧紧地皱着眉头,昨天那么深刻的痛终于让她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仿佛记忆打开了一道口子,接着各种各样的画面就接踵而至。
一个晚上以后,她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不管是幸福的,还是悲伤的。
她和那个男人离婚了,宁安死了,宝宝也没了。
乔以画面上浮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差点吓坏了一旁默默观察她的施岚岚。
&ldo;乔姐,我看你真的不太好,要不请假回去休息一下?&rdo;施岚岚扶上乔以画的手,一脸的关切之色难以遮掩。
&ldo;不用。&rdo;乔以画摇摇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干哑的喉咙总算好受了些,&ldo;我真的没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