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与其他们背后乱猜,盲目担心,不如放明了讲。
“从前的事往后不必再提。”
赵砚臣阻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却也没有说更多。
之前,绾宁便特意嘱咐过:
从今往后,太师府都要奉他为上宾,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当年的事,若是换作另外一个人,太师府也不会得罪忠勇候府,这是太师府的活法,和赵砚臣本人没有太大关系。
最主要的是,周六小姐没有对不起他。而他对周六小姐有情,就必须顾及着以后,若不然就是让周六小姐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赵砚臣一时醍醐灌顶。
从前的事情,几乎让他绝望,怎么可能心无芥蒂。但是绾宁说得对,他不能让周六小姐在他和父母之间选择。从前的事,太师府如何都好,周六小姐没有半点对不起他。
想通了这些,赵砚臣今日来,心情非常平静。
周太师三人目光落在赵砚臣身上,听着他风轻云淡说出这些话,似乎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从刚刚赵砚臣进门到现在,话里话外,都没有半点要和太师府对着干的意思,现在又明确对从前的事情表了态,几人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刚刚他们的担忧却是杞人忧天了。幸好幸好。
“是。听赵大人的。”
周承海态度非常好,和蔼可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赵砚臣生父。
赵砚臣点了点头。
屋子里声音停下来,有一瞬间的静止。
周承栋和周承海都在为刚刚赵砚臣的话欢欣,松了一口气。只有周太师,在琢磨着赵砚臣这一趟来的目的。
“赵大人既然不是为婚事准备事宜而来,那今日来太师府所谓何事?”
周承栋和周承海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既然不为婚事,那是为何?
而且从前,讨论婚事说媒都没有出面,这一回却是亲自来了。
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赵砚臣身上,赵砚臣目光不躲不避,开口道:
“晚辈这一次来,是想和几位商量一下,宴请宾客的事。”
周太师问:“对此赵大人有什么想法?大家好商量。”
赵砚臣:“我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我这边不用操心。
但是我希望可以宴请一些六小姐的朋友。她在外这么多年,和以前交好的朋友都疏远了,趁此机会,正好走动走动。”
周承栋听着这话面露欣慰,这完全是在为周语彤打算,林氏说得没错。
看起来,他们不仅不会交恶,而且说不好还能多一个助力。
对比于周承栋,首位上老太师却沉稳得多,他略微沉吟,开口道:
“自然,彤丫头从前有许多交好的闺中密友,还有谢家,和谢家小姐都是要请的。”
赵砚臣点点头,“太师府的安排,自然是周到的。
除了谢家小姐,还有国公府的宁小姐,太师府也会请的吧?”
周太师面露疑惑,国公府的这位宁小姐,他是听说过的,是认的苏府逐出族谱的干亲,不过听说很得宋老夫人的喜爱。
这位宁小姐和太师府没有来往,也没听说和周语彤交好。
只上一回周语彤在梅府赴宴时,听说她们见过一面,还有上回忠勇侯世子章麒当街拦车,是宋渊见义勇为。
但除此之外,两府也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