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带太公下去休息。”
玲珑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岑太公。
岑太公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岑郢道:“你……你好自为之”说罢,在玲珑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岑溪看着岑郢,无奈地叹了口气:“郢弟,你怎么就不明白父亲的苦心呢?朝安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如此偏袒柳氏母子,置朝安于何地。”
岑郢却执拗道:“三姐,岩哥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欢欢更是乖巧懂事,我怎能不管他们。”
岑溪眉头紧皱:“可你也要分清主次,朝安才是岑家正统,你若执意如此,不仅会寒了朝安的心,也会让岑家蒙羞,况且你有没有想过翎姐儿,她也是你的孩子,如今她虽然已经去了,你可曾想过你的家产里面有过她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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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岑郢面露难色,想要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我就知道你没有想过,郢弟啊,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已经为人父,你虽然是我们六个姊妹中最小的一个兄弟,但你早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就应该有个父亲的做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行事,不顾及家人的感受。也罢,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你自个掂量掂量吧。”岑溪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对岑郢的表现感到失望和无奈。
就在这时,岑朝安匆匆赶来,他面色苍白,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父亲,孩儿不求全部财产,只望父亲能公平对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父亲的渴望和对公平的坚持。
岑郢看着儿子,心中不禁有所动摇。他想起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和对大女儿,儿子的亏欠。然而,当他想到柳氏和那两个孩子时,他又狠了狠心,别过头去,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岑溪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气又急。他原本还想再劝说一下岑郢,让他明白家庭的重要性和责任,但看到岑郢如此决绝,他也知道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决定不再相劝,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的瞬间,他看见柳氏带着柳岩和岑朝欢匆匆赶来。
柳氏一进来就哭哭啼啼地扑到岑郢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腿,哭诉道:“老爷,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娘仨啊,这要是分少了,以后我们可怎么活啊!”她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柳岩也紧紧拉着岑郢的衣角,眼中满是惶恐。
岑朝安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仍倔强地跪着,不肯起身。
岑溪皱起眉头,呵斥道:“柳氏,你莫要在这里撒泼,你这般哭闹成何体统。”
柳氏却不依不饶,“小姑姐,您这话说得轻巧,我这一双儿女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没了财产,他们可怎么办?”
“欢姐儿才两岁,确实还小呢,这一点确实没错。”岑溪说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但是柳岩今年估摸着也该有二十一岁了吧,哪里还小呢?这都能成家立业啦!郢弟这个时候,孩子怕是都能满地跑了呢!”
“那怎么能一样嘛!”岑柳氏急忙反驳道。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岑溪选择了不依不饶,“大家都是有爹有娘的,不都长着一个鼻子、一双眼睛、一张嘴巴吗?难道说,你家岩哥儿有两张嘴巴不成,还想吃两个人的分量?”
“老爷,您看看她,如此这般地欺负我们娘仨!”岑柳氏转头向一旁的岑郢哭诉道。
“哎,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啊。”岑溪摆了摆手,“我可只是欺负了你和你儿子而已,可没把我们欢姐儿给算上哦。毕竟,我从不欺负自家人嘛!”
“岑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岑柳氏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你听到的是什么意思?我表达的就是什么意思!”岑溪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说也是个出嫁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岑家的事情?”岑柳氏怒声质问道。
“她是出嫁的女儿又怎样?”一直没说话的岑老夫人突然开口了,“她依旧是我岑家的女儿!”
“母亲……”岑溪和岑郢异口同声地喊道。
“祖母……”岑朝安、岑朝欢还有柳岩也齐声叫道。
“阿婆,我不是那个意思……”岑柳氏见状,有些慌了神,连忙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身和你阿公还没有死,你就这么急着主持家务了,你可别忘了,虽然分了家,你头上还有个嫂嫂,即便我们老两个死了,你也做不了主,能不能让溪儿回家。”岑老夫人扶起岑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