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绘玉应声退下。
这时,程芷焉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我来给大伙儿打一套剑法可行?”
“如此甚好。”平宁公主立即来了兴致,她放下白玉酒杯,示意喜鹊满上。
“怜心。”凌霂华正要吩咐怜心去将练功房取兄长的剑来。
“郡主不必。”程芷焉却阻止了她。
她巡视一圈,忽然笑了笑,从旁摘了一根枝条,“我就以此为剑好了。”
说罢,她低喝一声做了个起势,利落的身姿看着倒有那么几分像模像样。
她身形陡转,翩然翻转走步,每一招都带着一股凌厉的风,与那些花拳绣腿完全不同,分明是有几分真功夫在身上的。
待她收势,平宁公主立即笑着鼓掌。
“想不到程小姐一身功夫这么厉害。”她忍不住夸赞道。
“公主过奖了。”程芷焉谦虚地回了个拱手礼。
这时,绘玉抱着琴回来。
凌霂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在乡下多年,已经很久没有碰琴,大约都生疏了。”
平宁公主捧场道:“郡主不要妄自菲薄。”
凌霂华笑了笑,“那我就献丑了。”
她缓了缓心神,指尖在琴弦上拨动,一曲《古怨》缓缓流泻而出,虽然有些生疏,却渐入佳境。
在场诸人陡闻乐声难免被带入了情绪,曲调哀婉,流露出对世事多变,江山易色的感叹,连带着听曲之人也变得哀伤起来。
一曲终了,平宁公主甩掉伤感的愁绪,笑着说道:“这样的日子,郡主弹奏如此悲伤的曲子,可要罚酒三杯才行。”
凌霂华歉疚地回道:“昭和只是有感而发,公主勿怪。”
她坐回原来的位置,示意绘玉倒酒。
“郡主,大夫说了您现在还不宜饮酒。”绘玉小声提醒道。
“无妨的。”凌霂华笑着安慰她。
“就让郡主以茶代酒好了。”平宁公主也不是那等胡搅蛮缠之人。
“多谢公主。”绘玉连忙拜谢。
平宁公主又提议行酒令,正玩的兴起,她眸光却注意到了钱大娘的身影。
“郡主,郡王回来了。”钱大娘在凌霂华耳畔低语。
“知道了。”凌霂华点点头。
没多久,就见凌文远挺拔的身影从园门处走入。
平宁公主将阮氏姐妹的神情皆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