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要知道你要在何时利用他,我是否需要在关键时刻忍耐他行为。”
宋济之说。
“我知道如此,所以等你考完,就让你休假。”
“眼不见心不烦。你不用见他。”
她抱住他胳膊,有些欢喜,为了确定似的,不甘心又追问一遍。
“真的?”
他拽过她手,包裹在掌心里。
“你有这特权你不知道吗?”
“让你当实习生难道你真的就是实习生的身份?妮娜,你一直灵活变通,没想到在这上面却真死板。”
她将自己的手搭在他手背上。俯身亲他脸颊一口。
“你早说嘛,因为上班,我都没怎么睡过好觉。”
他说。
“不是你说工作带来价值,为何叫苦连天。”
她白他一眼。仿佛是认为这问题显而易见,没有需要问询的必要。
她耐着性子对他解释。
“如果我是老板,那我当然全力以赴恨不得天天辗转于工位钱生钱生钱。”
“但被人支使和支使别人是不一样的。”
“被杜峰和李自豪那样轻飘飘没有重量,肤浅又缺乏远见的人支使,时时刻刻让人有想要暴走的欲望。”
她顿了顿。想了一会儿,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当然,纵观本市,心口不一,说一套做一套的,又不止我一人。”
她才洗过澡,吹过头,浑身散发着一种干净馨香。他将脸埋进她脖子内,细嗅她发香。鼻尖飘来一阵熟悉的沉香木的味道。
宋济之问。
“你偷用我香水了?”
戴妮娜说。
“你的好闻,借了一下。”
他松开她手,握住她两只手腕,虔诚地垂下头,轻嗅她手腕。
一缕头发自他额前滑下,落在平整光洁的前额。
戴妮娜感到一阵窒息,双腿失去重量,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仿佛那缕掉出来的头发扫过的是她的心脏而非他的前额。
她略感心虚地挣脱了他的手。
仿佛有蚂蚁在啃噬她心脏,这没来由的一阵空落落的感觉让她难以适应。
幸好此刻车子稳稳当当地于校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