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绕到他腰后,脸压在他毛衣上,声音显得有些闷。
“宋济之,你对我最好,我一直都知道。”
照顾你生活的同时还沾顾抚慰你灵魂的责任,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也很少有人愿意做到这一点。
“马上要放寒假了,假期我们一起去旅行好不好。”
他拍她背。
“你想去哪里?”
她于是天马行空一通胡扯。
“去冰岛看极光,去挪威坐狗拉雪橇,去苏格兰高地喝威士忌,亦或者去爱尔兰看精灵的脚印。”
“还有呢?”
她想了想。
“或者环游欧洲,去瑞士坐小火车。或者去匈牙利,去看布达佩斯的夜景。那不是你很熟悉的地方吗?”
他的手蓦然顿住。
“我在那里生活了很短一段时间,却有着很不好的记忆。”
戴妮娜停住。
她道歉。
“抱歉,我不知道。”
他笑。
“不用因为我害怕提及,只是我的回忆不好,不代表我抗拒那段记忆。”
“那里的圣诞夜是很美的,小时候母亲带我逛夜市,吃很咸的炖菜和烤红肠。味道不算美味,回家的路上因为没有戴帽子,沉重的雪压在头顶,最后顺着脖子流下去,被体温融化,身上也湿透了。”
“是很糟糕的回忆。”
戴妮娜瘪嘴。
“所以你糟糕的记忆就是这样?”
“不然怎样?”
她以为至少要有黑暗的回忆,沉重的痛苦才算得上不好的记忆。
也许这就是她和宋济之的差距。
他最大的痛苦也只是童年的某个时刻,因为母亲疏忽,自己忘了戴帽子出门。
因为炖菜糟糕,香肠太咸而记忆尤深。
典型的有产阶级的烦恼。
戴妮娜吐槽。
“何不食肉糜。”
他掐她脸。
“我听得见。”
他用手指摩挲她柔嫩面颊。
“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你想在年前出国的愿望可能无法实现。”
“不过,我们可以去旅行。我知道一家度假村,风景优美,环境私密,是不错去处。”
“并且,在那边山里有一处我的私宅,因为远离市区,所以只有在度假的时候才会回去。我一直很想带你去看看。”
见她没有说话,想来是不满。他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