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激烈之时,泛起阵阵水花,鱼鳞片片落下,缓缓向水底沉下。
而在鱼群最中间,一条红色大鱼犹如鹤立鸡群,其整体浑圆,比周围的鱼大了整整一圈,虽说也有几片鱼鳞脱落,它却毫不在意,大口一吸,最后一颗鱼料便吞入肚中,随后便心满意足的摆动着肥硕的身躯游向水底。
“看见了吗?”李渊盯着鱼群,意有所指。
“孙儿看见了。”李天生沉声道。
“明白了吗?”
“明白了!”
“去吧!”
……
鱼群散去,李渊却始终站在原地。
“天生,不要怪爷爷心狠。”
“去争,哪怕粉身碎骨,至少还有一丝机会。”
“不争,便一辈子抬不起头!”
“这是你父亲的遗愿啊!!”
李渊抬头,看向李家某处房屋,喃喃自语。
这一刻,老人高大的身影微微佝偻,似乎……有些落寞。
院落外。
“孙儿不怕,孙儿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有糖葫芦吃孙儿没有?”
“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有父母疼孙儿没有?”
“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爷爷没对孙儿笑过?”
“孙儿不想去争,孙儿只想陪着爷爷,看爷爷笑一次,哪怕一次!”
“既然爷爷要孙儿去争,那孙儿便去争!只要爷爷高兴,能够……笑一次。”
李天生黝黑的脸庞充满坚毅,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
走的异常坚定。
一阵风吹过,声音便消散在风里。
……
房间内。
李安看着药鼎,神情专注,熟练的将药材一株株放入,大手一挥,鼎盖便合上。
片刻之后,火起。
李安右手凌空挥动,时快时慢,如梦如幻。
一道玄之又玄的气体飘入火中。
火光摇曳,时大时小,时而如业火般妖艳,时而如圣火般庄严……
不停变换。
这是一篇名为“三阳离火法”的控火之术。
许久之后,鼎内阵阵翻腾,趋势愈演愈烈,似乎要掀盖而出。
李安神色不变,右手挥动的越发梦幻,慢慢的,鼎内终于安静下来,一缕药香飘散而出,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此时不是揭盖的最佳时机,揭开之后药香便会一哄而散,令整个药效大打折扣。
当使其慢慢沉淀,自然而然,这样才能完美的发挥整个药效。
大概半刻钟。
药香消散殆尽,李安轻轻的揭开鼎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