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暂且先控制着她,别让她出事。&rdo;
为首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有条不紊地吩咐,&ldo;这两天圣座叫我去德国一趟,等我回来,再商量怎么处理她。&rdo;
男人走后,乔治看着晕倒在墙角的女人,道:&ldo;头儿真打算放过她了?&rdo; &ldo;怎么可能。&rdo;另一人阴柔一笑,凉意渗出嘴角,&ldo;你是第一天认识头儿吗?他做事从来不留任何余地,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庄老贼当年也是因为这道这件事,所以连挣扎都没挣扎,就直接放
弃了生路。&rdo;
&ldo;毕竟,你知道头儿最讨厌的事是什么。&rdo;
乔治喃喃:&ldo;受人威胁。&rdo;
&ldo;庄忠泽既然想用自己一条命换女儿一条命,我们不杀掉他的宝贝女儿,怎么让他死不瞑目、怎么回报他人都死了还让头儿记挂这么多年的&lso;大恩大德&rso;?&rdo;
乔治亦是笑了,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光,&ldo;你说得对。&rdo;
……
飞机停在罗马机场降落的时候,正是一天中阳光最烈的时候。
这里的温度不比国内那么低,容鸢一下飞机就把外套脱了下来。
身旁的男人五官端正,穿着最潮流的衣服,一只耳朵上挂了三个耳钉,笑起来薄唇似翘非翘,眼睛里也漾着让人觉得不太舒服的邪肆光芒,&ldo;容小姐,我来帮你拉行李。&rdo;
容鸢听到他这娘娘腔的嗓音就觉得难受,可是仔细想想,兰斯洛特生前似乎也和他差不多。
都是一样,gay里gay气的。
这样想着,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容鸢一向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学不会虚与委蛇的那一套,更不会随随便便就对人笑。
沈月明一见她笑,便知道自己这意大利之行安排得还不算太差。
以为她默许了,伸手要去拉她的行李箱。
女人却忽然一用力,把行李箱拉近自己几分,不动声色地让他扑了个空。
在沈月明沉着脸看她时,她像是不经意挂上了自己巨大的墨镜,挡住了他探究的视线,&ldo;沈公子,你先回酒店吧,我联系了来接机的人,就不麻烦你了。&rdo;
&ldo;容小姐这是什么意思?&rdo;沈月明没怎么被人怠慢过,认识了这个女人以后却分分秒秒都在被怠慢。
甚至,在他第一次邀请她来欧洲游玩时,这女人想也没想就直接一口回绝了。
可后来,他以为自己没戏了,却忽然又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同意了。
女人一双冷艳妩媚的眸子藏在漆黑的墨镜之下,目光泠泠从镜片里透出来,不带温度,&ldo;沈公子的中文不太好?我也可以拿英文或者意大利语再重复一次。&rdo;
&ldo;容鸢。&rdo;沈月明面色不善,俊美的五官线条张弛开,似有愠怒之意,&ldo;你在玩我?&rdo; &ldo;没有啊。&rdo;女人笑了,红唇的颜色与她指甲油的颜色一脉相承,好像开在暖阳下一朵雍容华贵、瑰姿艳逸的牡丹,&ldo;你也知道,我师哥家大业大,生意都做到了海外,他这次派我过来主要是来出差跟进
项目的,我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沈公子要是想玩的话,账可以记在我头上,或者直接刷我的卡,也可以。&rdo;
沈月明眼里划过片刻的怔然,很快又烟消云散,化为阴沉沉的冷笑,&ldo;你想拿陆仰止压我?&rdo;
她有事没事提一句她师哥,无非就是在警告他‐‐我是带着我师哥交代的任务来的,若是完成不了,你自己想想怎么和我师哥交代。
这女人还真是有三言两语把人气得肺都要炸了的本事。
容鸢白皙的手指绕了绕发尾,动作说不出的妖娆,可是嘴角却已经摊平成一条直线,半点弧度也无,&ldo;沈公子明白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我师哥的分量够是不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