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你传给我。&rdo;
&ldo;还有。&rdo;唐言蹊道。
&ldo;嗯?&rdo;
&ldo;过几天我可能会出一趟远门。&rdo;她望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转的数字,眼睛里蕴藏着深层的风暴,&ldo;赫克托这边,就拜托你了。&rdo;
&ldo;出远门?&rdo;霍无舟推了推眼镜,不赞同道,&ldo;赫克托出事那天我听医生说你怀孕了,身体还没养好,你要做的事有多急,非要现在去不可?&rdo;
&ldo;不知道啊。&rdo;唐言蹊无奈地轻笑,语气里笑意收歇,前所未有的凝重,&ldo;我,不知道。&rdo;
她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有多急。
也不知道,如果她不去,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
……
光线昏暗的囚室里。
女人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
一盆凉水泼过来,她惊叫着醒来,头发衣服上湿漉漉的全都是水,她咳嗽了好几下,甩掉了睫毛上的水滴,这才看清面前的景象。
吓得整个人都蜷缩着往墙角退缩,&ldo;你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别过来,我警告你们,别过来!&rdo; 为首的是个体型粗犷的男人,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无比嫌弃地打量了几番,冷笑,&ldo;还什么国民女神,我看也就不过如此。亚洲人的审美真他奶奶的奇怪,你长得还不如我家小姐一半好看,别一脸老子
要对你怎么样的表情,看见你这又瘪又平的身板,老子硬都硬不起来。&rdo;
庄清时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能听清他的口音,外国人强说中文时的调调。
这个男人身后还有几道纤长挺拔的影子,立在窗边,逆着光只能看清隐约的轮廓。
那人用好听的伦敦腔打断了粗犷男人恶毒的话语,声线低沉俊美‐‐
是的,俊美,那是一种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好似光听声音都能感觉到声音的主人长相俊美的音色。
&ldo;乔治,头儿说过,对女人不要这么粗鲁。&rdo;
庄清时从小就是个气质女神,学习一顶一的好,英语自然也不差。
她紧拧着眉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定定望着远处那个影子。
那个男人,大概是这群人里说话最管用的人了。
&ldo;你是谁?&rdo;她警惕地用英文问道。
那人笑了笑,却以字正腔圆的中文回答:&ldo;庄小姐,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想从这里平平安安地离开,还是想像你旁边的那些人一样‐‐哦不,他们现在已经,称不上是人了。&rdo;
庄清时的瞳光一震,后知后觉地侧过头去看她周围。
这是个被许多栅栏分割开的囚室,每个牢房里关押着一个人。
那些人……
她的瞳孔缩紧,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
那些人有的断手断脚,有的四肢健全、眼睛处却结了两个大大的疤,像是被人活活挖掉了眼睛。惨象横生,血腥之气飘荡在空气里,她从心底生出一股想要作呕的颤栗来,忍不住尖声叫着。
&ldo;你给老子安静点!&rdo;名为乔治的男人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ldo;别他妈鬼哭狼嚎。&rdo;
身后的男人风姿俊雅地摇摇头,&ldo;乔治,再对女人动手,头儿那边我就不替你兜着了,何况她还这么漂亮。&rdo;
&ldo;漂亮?&rdo;乔治冷笑,&ldo;老子看你这双眼睛留着也没用,一起挖了卖了算了。&rdo;
卖……
庄清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面如土色道:&ldo;你们把他们的器官……卖了?&rdo; &ldo;是。&rdo;男人微笑,&ldo;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人比他们更需要这些器官。那些人有钱有势,为什么要带着不健康的器官活着?所以我们就顺水推舟做了件好事,让这些人的器官也能配得上,更完美的人生,岂
不妙哉?&rdo;
&ldo;变态!&rdo;庄清时无法忍受他能用这般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这么血腥残忍的话,&ldo;你们、你们不得好死!&rdo;
贩卖器官还说得好像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大善人一样。 &ldo;我死不死、怎么死,就不劳庄小姐你操心了。&rdo;男人的深喉里逸出低笑,性感非常,&ldo;在商言商,我们是生意人,有市场有客户有人愿意花钱来买,我们自然就要提供周到的服务。实话说吧,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