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rdo;
眼看着孟不悔的脸色渐渐尴尬苍白下去,男人俊漠的眉峰蓦地蹙紧,沉声唤她:&ldo;阿笙。&rdo;
傅靖笙不动声色地弯唇。
漠漠地想,这就心疼了。
果然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孟不悔大概是随了她那个国学巨匠的老爹的气质,生来就有种文人墨客的儒雅和清高,她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她十几年如一日被富可敌国的江家大公子护在掌心里,自然是什么委屈都没受
过的。
毕竟放眼整个郁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傅靖笙一般,敢跟江一言叫板的人。 傅靖笙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孟不悔面前,懒洋洋道:&ldo;求我帮忙的事不来找我,找江一言就管用了么,你是觉得我还和几年前一样蠢,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心甘情愿干什么,还是在你心里始终
相信,你的银耳哥哥永远会帮你到底?&rdo;
尽管女人的嘴角一直挂着薄薄的弧度,可是从她的眉眼间看得出来,她心情很不好。
傅靖笙确实心情很不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一看到孟不悔出现在这里,整个人的神经就好像被人扯紧得快要断掉。
&ldo;傅靖笙,够了。&rdo;江一言沉声打断她的话,&ldo;不悔从来没说过这番话,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rdo;
傅靖笙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冷清,&ldo;我无理取闹?&rdo;
真是天大的笑话。
江一言被她眼底的冷色震住,眉头拧成了一个&ldo;川&rdo;字,&ldo;你不愿意帮她拒绝就是了,不必这样羞辱人。&rdo;
傅靖笙细白的手指在兜里无声攥紧,脸上却半分情绪也无。
孟不悔慌忙拦住还要说话的江一言,&ldo;银耳‐‐不,江先生,别和你太太吵架,是我思虑不周,来得太唐突,打扰你们了。&rdo; 她说完,看向面无表情的傅靖笙,&ldo;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爸爸看上了一件瓷器,可是那件东西前几天在意大利拍卖的时候被傅三爷买回去当生日礼物送给了米董事长,所以我想问问看,米董事长
有没有想把它转手卖掉的意思。&rdo; 她说得诚恳,傅靖笙丝毫不想买账,闻言只是淡袅地微笑,&ldo;孟小姐,你也说了这是我爸爸买来送给我妈妈的生日礼物,我爸妈的恩爱和睦是全城尽人皆知的事,你觉得我妈妈有可能把我爸爸送给她的
礼物转手卖掉?&rdo; 孟不悔眸色一黯,不好意思道:&ldo;我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无礼,所以才想来和银……不,江先生,和他商量一下,看看他能不能给我点建议。因为我爸爸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只剩下这点心愿,我
不好直接拒绝。&rdo;
傅靖笙望着她,眸光静敛,没有温度,&ldo;这和我有什么关系?&rdo;
江一言眉头一皱,把女人箍在怀里,&ldo;阿笙,让她回去吧,嗯?&rdo;
乍听上去是哄慰的语气,其中的强势,却重重地敲打着傅靖笙的心房。
她怔了怔,阖上眼帘,笑,&ldo;腿长在她身上,她不愿意从你的身边离开,我还能把她赶走?&rdo;
什么让她回去吧,说得好像孟不悔的去留是她能做主一样。
孟不悔抿唇,朝江一言礼貌地颔首,挺直脊背出去了。
她出去后很久,办公室里都被僵硬的气氛笼罩着。
江一言看得出女人心情不好,也调整了下口气,坐在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温柔道:&ldo;阿笙,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rdo;
傅靖笙皮笑肉不笑,&ldo;没什么,就是我在你身边安插的眼线说你又和你的青梅竹马见了个面,所以我来看看能不能借机羞辱她一下,或者扇你一巴掌解解气。&rdo;
男人的身体陡然一僵。
傅靖笙离他很近,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起伏的胸膛里透出来的寒意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