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这小丫头为了一个霍无舟,胳膊肘往外拐得厉害,要是她出来没看到他、甚至知道他在监控室里&ldo;偷听&rdo;唐言蹊他们说话,估计想都不想就会把他卖掉。
所以陆仰止无奈,只得暂时放下监控室里的事,前去接她,&ldo;怎么样?&rdo;
不知是不是因为审讯得力度太大,她脸上挂着很不常见的憔悴和疲倦,&ldo;还好。&rdo;
男人鹰隼般的黑眸深沉一片,轻易就笼罩住了她所有的勉强与不自然,&ldo;你这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一点好。&rdo;
容鸢闭了闭眼,想笑,笑不出。
&ldo;受欺负了?&rdo;
&ldo;没有。&rdo;她道,&ldo;我最近可能要去趟欧洲,公司的事情就暂时先放一放,等我回来再说吧。&rdo;
陆仰止&ldo;嗯&rdo;了一声,&ldo;是该去放个假。&rdo;
她是个要强的人,别人六年都毕不了业的课程她只用两年就修完了全部,甚至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从小就是所有圈子里的佼佼者。而她又不像唐言蹊,是个边玩就边做出惊世骇俗的成就的天才。
她是真的一步一个脚印,把自己活活逼成了外人眼中的天才。
陆仰止多嘴问了一句:&ldo;要带着霍无舟一起?&rdo;
容鸢怔了怔,失笑,&ldo;带他干什么?我和家里给我找的相亲对象出去玩,还得带个男人全程看戏吗?&rdo;
&ldo;相亲?&rdo;男人长眉一蹙,&ldo;没听你说过。&rdo;
容鸢还是那张笑脸,&ldo;我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不结婚,也该有个稳定的对象了。家里天天催,催得我头疼。&rdo;
&ldo;而且我又不像你,你是个男人,早一天晚一天结婚都无所谓。我爸妈那种性子你知道的,好面子好得厉害。我只要嫁得不好、不如什么王家千金张家千金的,他们非活吃了我不可。&rdo;
陆仰止对此不置可否,只道:&ldo;我以为会是霍无舟。&rdo;
这下女人倒是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她淡淡道:&ldo;我也曾经这样以为。&rdo;
陆仰止揉了揉她的头发。
容鸢是个骄傲的人,从来不会允许别人对她做这种亲昵的动作。
可是这一次,她却只剩下满心悲凉和倦怠,连阻拦都不想阻拦了。
&ldo;你从小到大都只做最好的,只要最好的。&rdo;陆仰止道,&ldo;为什么到了最重要的问题上,却想到妥协了?&rdo; &ldo;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rdo;容鸢耸了耸肩,&ldo;可能是我以前心想事成的次数太多,所以老天才在我面前摆了这么大个难题,什么锲而不舍什么水滴石穿,都是假的。在感情里没什么道理可讲,喜欢就是喜
欢,不喜欢的话,别说一天、两天,就是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喜欢。&rdo;
说完,她很恶劣地朝男人挤出笑容,&ldo;不然庄清时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还是一头栽进唐言蹊的坑里出不来吗?&rdo;
陆仰止被她噎得没话说,看着她强打精神笑语晏晏的样子,连他都觉得累。
于是道:&ldo;回去歇着吧,我找人送你。&rdo;
容鸢也不拒绝,也不像往常说要等霍无舟一起,只是很听话地点头,&ldo;好。&rdo;
……
赫克托被放出来的时候,也像霜打了的茄子,骂道:&ldo;警局真不是人来的地方。&rdo;
唐言蹊轻描淡写,&ldo;那是你还没去过监狱。&rdo;
赫克托,&ldo;……&rdo;
心里忽然止不住的有些难过。
分分钟转移话题:&ldo;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什么进展?&rdo;
&ldo;没有。&rdo;唐言蹊看了眼霍无舟,很自觉地屏蔽了方才的话题,&ldo;想着等你出来一起说说呢,省得你又抱怨我们什么事都不和你商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