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的女人情绪有些激动得过头。
庄清时是第二次见他们吵架了,不过仍觉得新鲜,似笑非笑道:&ldo;容鸢?这是怎么了,又闹矛盾了?&rdo;
容鸢不想搭理她,抱着手臂往外让了让。
又看见了紧随其后的陆远菱,这才收敛了些,面色沉凝道:&ldo;副董。&rdo;
看这两个女人的架势仿佛是冲陆仰止来的,容鸢面无表情地往外走,&ldo;副董和庄小姐找陆总有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rdo;
&ldo;也别急着走。&rdo;陆远菱开口,慢悠悠道,&ldo;说来倒是件喜事,你和仰止从前是一所学校毕业,情同兄妹,这些年又为陆氏立下了汗马功劳,有喜事怎么能不通知你呢?&rdo;
庄清时抿唇轻笑,附和,&ldo;是啊,你怕是第一个知道的。&rdo;
容鸢心里蹿过不祥的预感,回头看了眼陆仰止。
男人的眉峰亦是不着痕迹地沉了些许,慢条斯理地开腔,伟岸的身姿哪怕坐着,都给人带来难以抵挡的压迫力。
&ldo;什么事。&rdo;他问。
&ldo;我们已经找人算好了婚礼日期。&rdo;陆远菱道,&ldo;大师说按照你们的生辰八字,最近的好日子是下周四,再往后等,恐怕就要拖上两三个月了。所以我想了想,干脆就把日子定下来了。&rdo;
容鸢登时睁大了眼睛,&ldo;定下来了?&rdo;
男人闭了下眼,面容深沉,喜怒难辨。
庄清时期期艾艾地瞧着他,见他没反驳,心中一喜,&ldo;仰止,你没意见就好。&rdo;
&ldo;我有意见你们会参考吗?&rdo;男人不咸不淡地开口,轻嘲。
陆远菱脸上有点挂不住,&ldo;你怎么说话呢!&rdo;
&ldo;没怎么。&rdo;陆仰止凝眸望向远处的玻璃,透过百叶窗,隐约可以见到窗外的蓝天,可是倒映在他的眼瞳里,就是一片混沌得足以吞噬一切的邃黑。
&ldo;最近公司的事太多,下周可能来不及。&rdo;男人淡淡阐述,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含什么情绪,&ldo;五年都等得,两三个月,想来清时应当觉得无妨。&rdo;
庄清时有些怔然,低声道:&ldo;我当然觉得都好,可是……&rdo;
陆远菱不由分说地强势接过话:&ldo;我已经通知了媒体,请帖也都放出去了。&rdo;
这下连陆仰止一贯风平浪静的凤眸中也渗出了缕缕寒意,&ldo;先斩后奏?&rdo;
&ldo;对你就只有用这招了。&rdo;陆远菱敬谢不敏,&ldo;话我给你撂在这里,婚礼当天如果你不出现,后果自负。&rdo;
&ldo;清时,我们走。&rdo;
容鸢就这么愣愣地望着她们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
再一回头,男人的脸色沉峻,难看到了极点。
她一拍桌子,&ldo;你疯了吗?你当结婚是儿戏?她们让你娶谁你就娶谁?&rdo;
陆仰止难得犀利地望着她,眸光锐利如刀尖,&ldo;出去。&rdo;
&ldo;好,我们不说你结婚的事。&rdo;容鸢深吸一口气,&ldo;先说说陆氏子公司的事。&rdo;
她从包里取出文件,&ldo;为什么昨天我去了趟分部,收到了这个?&rdo;
陆仰止眉头一拧,&ldo;你去分部干什么。&rdo;
&ldo;你别管我去干什么。&rdo;容鸢气得发抖,&ldo;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rdo;
男人伸手将文件袋里的东西取出来。
厚厚的一摞协议书。
他眸光一暗。
台头写着&ldo;公司股权转让书&rdo;几个大字。
甲乙双方分别签着两个名字:墨岚、陆仰止。
容鸢简直无法想象她昨天到了分部被人轰出来时的场面。
后来前台负责人也是用这种态度甩给了她一份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