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唐言蹊知道她的存在,也让她知道唐言蹊的存在。
以免,她再被人看轻。
&ldo;陆仰止还挺为她着想的。&rdo;傅靖笙淡笑,&ldo;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说,这是你们男人的通病?&rdo;
江一言稍霁的脸色霎时间又被打回原形,抬起她尖细的下巴,&ldo;你觉得这是为她着想?&rdo;
他对她的天真幼稚嗤之以鼻,&ldo;你也太小看那个男人的城府了。&rdo;
说完,他俯下身子,继续在她耳边道:&ldo;倘若我救她于水火,唐言蹊一个不小心对我动了心,怎么办?他只是想让你出面来消除这种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因为不想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懂?&rdo;
傅靖笙被他近距离压迫得喘不过气,这男人的一字一句存在感都太强,她偏过头,&ldo;好笑,我能做什么。&rdo;
&ldo;你什么都不用做。&rdo;男人低低徐徐地笑,&ldo;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有其他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近得了我的身。&rdo;
所以,陆仰止才以这种方式,想让唐言蹊明白,江一言心中的女人是傅靖笙,他非她的良人。
傅靖笙对他们男人之间那些弯弯绕绕的城府简直佩服。
原来男人幼稚起来,比女人还要矫情。
而江一言却又黯淡了眸光,低霭道:&ldo;阿笙,全世界都明白我对你的心思,只有你不信。&rdo;
&ldo;那你不如也跟他学学,&rdo;傅靖笙阖上眼帘,&ldo;放我走吧。&rdo;
……
忘了最后江一言说了什么,但她回想起昨晚的那些话,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这倒也给了傅靖笙一个可以单独出门的机会。
美眸间划过一缕若有所思的深意,她看向唐言蹊,倏尔发现对方脸上有些奇怪。
于是摘下墨镜,仔细端凝着她,皱眉,&ldo;陆仰止家暴你?&rdo;
唐言蹊,&ldo;……&rdo;
她坐进车里,拉下遮光板上的镜子,望着自己红肿的脸。
陈姨给她的药到底见了三分效果,比昨天看起来好多了,但还是……
&ldo;格老子的。&rdo;唐言蹊冷声骂了一句。
&ldo;正好,我带你去医院。&rdo;
唐言蹊忙道:&ldo;用不着。&rdo;
&ldo;女孩子当然还是脸最重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嘛。&rdo;
&ldo;真的用不着……&rdo;只是有点肿,抹几天药就好了。
傅靖笙完全不听她说,将跑车开得快要飞起来。
那潇洒如流云的姿态真是让人想象不出来她也是个名门闺秀。
不知怎么唐言蹊突然就想起了红桃。
当年红桃还在的时候,是组织里出了名的飙车狂人,赫克托一坐他的车就想吐,下了车就一通大吼:&ldo;你是不是开想上天和太阳肩并肩?!&rdo;
红桃总会甩着钥匙嬉笑,&ldo;你胆子真小,娘炮。&rdo;
赫克托满楼道地追着红桃跑,兰斯洛特就一边给她捏肩一边看热闹。
唯独霍格尔,事不关己地坐在电脑前面敲敲打打,可是每当红桃被捉住教训时,他的声音都会不咸不淡地传来:&ldo;赫克托,把数据库里的资料调出来给我。&rdo;
一个晃神,车便停在了医院门口。
傅靖笙刚一踩刹车就收到了来电,那头男人声音沉冷,&ldo;你去医院干什么?&rdo;